张管事皱眉,“那你怎么说的?”
心中想的却是,难道那个姑娘真的不是慕染柒?
不过再一想,慕染柒的人也都是在村子里打探的柳大刚一家的消息,可能她是慕染柒带的另一个丫鬟也说不准。
柳老伯道:“我能怎么说?难不成我还能告诉她实话?我不想要我孩子的命了?就照着你教过的那样说了。那姑娘听了之后很失落,说既然没有柳大刚一家的消息,她就不打搅了,就走了。”
“只说了这些?”张管事又问。
“是,只说了这些。”柳老伯不耐烦的说。
张管事见柳老伯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和不同,心里倒是相信了柳老伯的话,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恶狠狠的威胁了一句,“最好是如你所说的这般,如果让我知道你对我撒谎,我会让你后悔的。”
“哼,你放心,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柳老伯哼哼了一句。
张管事见柳老伯这边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便带着人走了。
他站在柳老伯家门口,便有人来禀告,“管事的,他们都走了,瞧着方向,应该是回庄子去了。”
“知道了。”张管事面色阴沉的应了一句,沉默片刻,又道:“走,咱们先抄近路回去再说。”
张管事说着,带着手下匆匆走了。
而柳老伯在张管事走了之后,也是放松了精神下来,嘟哝道:“我刚刚应该没有露馅吧?哎,希望张子山这个混蛋不会去找那个小姑娘的麻烦才是,小丫头是个好人,该长命百岁才是。”
张子山就是张管事的全名,柳老伯这是在骂他呢。
柳老伯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他想到自己那被张管事带走的儿子和儿媳,心里盈满了担忧。
然而他再担忧也无济于事,因为他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虽然听闻张子山就在这后面的山里让他们干活儿,但是他不是没去山里找过,可他机会将附近的几座山都给翻遍了,也没找到他们。
如今,他除了守着这个空荡荡的房子,什么也做不了。
……
另一边,慕染柒上了马车之后就一直都在沉思,考虑着之前老伯说的话,她想得认真,完全忽略了马车里还有一个君临月。
君临月见她沉思,也不打扰她,自顾自的闭目养神,脑海中同样浮现出今日在雷村走了一圈之后,听到看到的。
他此番出门,本来就只是想要和慕染柒多相处而已,至于说庄子的收益有问题之事,不过是顺带的噱头罢了。
然而今日出门来雷村一探之后,他却发现了些让他觉得困惑的问题。
比如雷村的收益其实还好,完全构不成亏损的程度,那么,上交到京城府上的册子为何写着年年亏损呢?
再比如,雷村不少的青壮年都出门做工去了,可做的却不是零工,而是跟着另一个庄子的张管事去做活计了,虽人不见回来,却总会寄银子回来。
他让月离去打听过了,这所谓的张子山张管事,就是慕家庄子上的那个张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