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正色对纪霖道：“我们当然是以一个正当地、合法的、好心市民来问的。”

这么正大光明又正儿八经，竟然让纪霖没办法说不对。

“禹诺，我们开门见山吧。”乔染知道，他们能设局就说明他们已经掌握了证据。

与其在这里耍嘴子等着他们把证据呈上再也没有谈判的机会，不如趁着现在谈谈他们的交换条件。

“乔染！”纪霖还有把握，就算他们真的有证据了，乔染也是清白的。

乔染却摇了摇头：“已经没有必要了。”

禹诺却歪头一笑：“怎么没有必要呢，人生要有理想，要不然我们的证据要往哪儿放呢。”

“我和纪霖准备出国，离开这里，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也把我们外出的地址留给你们，我们会安分守己。”乔染已经可以拿到吉姆的资产，那些没有被充公的资产有数亿元，足够他们可以体面舒服地过后半辈子。

禹诺挑眉：“你们想离开这里？”

“对。”

禹诺一笑：“在把我耍得团团转之后，你说你要走？你觉得这可能吗？”

乔染声音有些干哑：“禹诺，离寒澈的问题比你想象得严重得多，我们如果留下，对你们也没有任何好处。就算是被抓住了，有心人始终会利用我们来对付你们。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直到此时，纪霖才发现乔染比他以为的还要镇定和聪明。

从前的柔弱、可怜，其实大多数都是她装出来的。

没有他，她依旧可以轻松地应对吉姆和他的那群情妇。

但是，她却换了一种方式，用他的手解决了其他的问题。

看似是他在帮她的忙，实际上真正主导这一切的都是乔染。

禹诺自然是担心离寒澈的事被曝光成为众矢之的的。

离寒澈却适时地开口：“你们弄错了一件事，心理测试只会证明我没有任何心理及精神上的疾病。”

禹诺都有点惊讶。

纪霖瞬间一惊：“这不可能！我看过你当年的心理测试！”

离寒澈一笑：“你也说了，那是当年。”

纪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离寒澈，似乎还不肯相信。

离寒澈却遗憾地摇了摇头：“看来你对资料研究得并不深刻，安全局里会有定期的测试，你有没有研究过那些项目中，有多少记录是我破的。”

纪霖眼睛渐渐睁大。

就连禹诺都在心中腹诽，这么自信的说法，看来是破了不少的记录了。

“我第一次心里测试不过关只有一个原因。”离寒澈也根本不打算隐瞒，“因为当时禹诺不在。”

禹诺霎那间一愣，随即红了耳朵，嗔怒地瞪他一眼：“表白的话能不能私下说。”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离寒澈从容淡定，“你就是我一辈子的救命良药。”

禹诺腾得红了脸，为什么她的老公总是会不分场合地表白呢！

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乔染倏地笑出声，这就是爱，曾经她也期盼着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可在吉姆强行掳走她，囚禁她、强暴她的那一天起，她的人生就已经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