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顾宁远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就是正常女孩子，知道自己毁容了，不应该很激动吗？不要死要活，只要也要伤心落泪一下吧？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没事人一样。”欧炎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状态。

只有一开始的意外，然后很快就接受了，变成了沉默和平静。

欧炎当时和她说，“不用担心，用除疤膏应该会慢慢变淡，实在不行，就整容修复一下，现在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

可谁知，她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关系，欧医生，我能捡回一条命就很谢天谢地了，这点疤痕，不算什么。”

“这样不是很好吗？”顾宁远完全不明白他的忧虑。

在他看来，卢雨涵能这么想，证明她心里承受能力很好，也很懂事，比那些哭哭闹闹，怨天尤人，甚至为了这点小事自寻短见的女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如果她也这样，那这个来要挟他，要他负责或者什么……顾宁远虽然会内疚，但也仅仅是内疚而已，他会弥补她，但同样会厌恶。

现在这样的状态很好，让他觉得很舒服。

欧炎挑了挑眉，也不再多想，“好吧，你说什么就什么咯，这女孩子还不错，你好好珍惜啊，虽然没以前完美了，但也不算太丑。”

他实事求是，并没有诋毁的意思。

反而，挺欣赏这样的女孩子，相比如今一些没用的男人来说，她勇敢又坚强了很多。

“心灵美，胜过一切。”顾宁远一直是这么想的。

他在乎容貌，但更在乎人品。

“高尚的顾少爷，请受小生一拜。”欧炎一本正经地调侃，“哦对了，你要不要和你这位心灵美表达一下心中难以压抑的爱意啊？”

“神经病！”顾宁远憋了一口气，白眼翻上天之后，最终还是决定，“醒着的话，手机给她。”

“没问题，本神医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成人之美，不醒我也可以把她弄醒的。”欧炎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卢雨涵的病房，正好妹子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发呆，“来来来，美女，你家男人找。”

“……”卢雨涵被吓得一跳，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欧炎把手机塞进她的手里，她才反应过来，你家男人是谁，她心跳慢了半拍，握着手机的手仿佛被烫住了，连忙挣开，“我……”

“嗯？”欧炎看着她，卢雨涵脸色一红，连忙递回去，“麻烦你，你说我睡了。”

“卢雨涵！”顾宁远暴怒的声音从电话传了出来。

不过他很快意识人家还是个病人，他这样态度不对，难免会吓坏人，所以吼完便再没吭声。

卢雨涵以为他生气，看着欧炎溜了，她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起来，“喂……”

“……”顾宁远僵了僵，发现自己好像不会说话了一样，憋了半天，才无比别扭地开口，“你没事了吧？”

“没事啊，就是呼吸的胸口还有些疼，欧医生说正常的，肺功能正在恢复，过几天就可以下床走路了。”卢雨涵故作轻松地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