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能不能揍他一顿!姐姐,我实在忍不住啦!啊——啊——啊——我要揍人!——”
把个彩绫气得,抓狂得也不顾形象了,只能是用尖叫来发泄揍人的冲动了。
不过,彩绫还是很有原则的,就算是被小远子给气成这样,彩绫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
“这位同学,君子动口不动手。打人总是不好的。小远子我还听说,女生打男生,会嫁不出去的。”
“还有。您是古老的存在,可是以德服人的,动手,那就落了下乘了,是吧?”
小远子这小子还没玩了还,还在火上浇油的。这是要不把彩绫气疯不罢手的节奏。
“切!不就是想气本姑娘么?本姑娘我还偏就不生气了,气死你!”
啥叫过犹不及。小元婴这就是啊!
本来气气彩绫就行了,差不多就该收手了。可是这小子偏不。偏偏还要再接资历的,结果,这下可倒好,反倒把彩绫给气明白了,还不如刚才见好就收了。
彩绫那是什么存在,无尽的岁月,什么不懂?刚刚小远子也就是占了彩绫没干过打嘴仗这种低端勾当的便宜,一时占了上风。但这并不等于彩绫就不明白看不出这其中的道理。
刚刚彩绫是被小远子的下三门手段给气得够呛,可是小远子这家伙不应该一招连续用,这一用多了,当然就被彩绫看出门道来了。
凡事就是这样,一旦看透了明白了也就不气了。
于是,小远子这一次真的玩儿过头了,彩绫直接不生气了,反过来却是小远子一拳打在了空处,把这小子倒是给气得直翻白眼。
好在这小子本身就是专门气人的滚刀肉,自然是不大可能反而被彩绫气到,这下子是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继续跟彩绫激辩起了之前未完的话题。
“罢了,本人宽宏大量,不跟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了,还是说正事要紧。”小远子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拽到不行,看着就欠扁。
彩绫这回也学精了,就算是被小远子叫成小丫头片子,也不接小远子的话,而是静静等着小远子往下说。
“不错嘛,这都不还嘴了,有进步啊!”
见彩绫竟然没还嘴,看了彩绫一眼,小远子这小子还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点评上了。那德行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了。
只是,这小子的手段尽出,换来的却是彩绫的微笑。
“刚刚好像是有人说过的,越是不说正事扯别的越是心虚。”这回轮到彩绫笑眯眯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用的还是小远子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这回小远子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好吧,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明白了。没得拌嘴,这就不好玩喽。”小远子这小子还好一通感慨上了。
“行了,不贫了,小远子我也说正事。”说着,小元婴面容一肃正色道。
知道小远子这一次是说真格的了,彩绫也是冲小远子点了点头,示意她在听。
“你之前说的,咱们在青木仙境中相遇之时,小远子我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虽然不到千年,但几百年还是有的,这个没问题吧?”小远子小眉头一挑,信心十足地问道。
“嗯,是的。”彩绫像之前小远子一样,干脆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咱们相遇之时,你是处在重伤沉睡状态。连意识都没有恢复,是这样的吧?”小远子再次相问道。
“对,当时彩绫我是重伤状态,意识也是陷入了完全沉睡之中。”彩绫再次点头确认了小远子的说法。
真是风水轮流转,刚刚还是彩绫不停追问。小远子不断点头同意,这没多大的工夫,就轮到小远子步步紧逼地问,彩绫不断地点头了。
“而你的意识重新苏醒,是在遇见老大之后,这个你没有意见吧?”小远子也同先前的彩绫一样。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问道。
“这也没错,是这样的。”彩绫又一次点头确认。
“正如之前你所言,既然这些你都亲口确认了,那么就好办了。”小元婴很是笃定地接过了彩绫的话头。成竹在胸的口气,淡定地说道。
“咱们相遇的时候,你还在沉睡,连意识都没有苏醒。而那时候,小远子我已经活蹦乱跳的在这个世界上逍遥了几百年了,你说谁更古老呢?”小元婴一副很是玩味的表情,笑眯眯地对着彩绫笑言道。
“不对啊,丫头。你看见没,这小子笑得这么猥琐,就一定是很有把握的。这小子我还是了解的。没有把握赢的赌,他是肯定不会打的。”
“可是,看这小子说出来的道理,明明并不充分,明显是强词夺理,很难驳倒彩绫之前的逻辑的。”
“这么明显的破绽。这绝不像这小子的手法。所以,这小子一定是还有后手!只是。阿远我也想不出这小子还能有什么后手。”
“但是,有一点几乎已经是可以确定了。彩绫这一次,怕是真的要输了。”
小远子那边正跟彩绫在理论着,梁远这边却是跟丫头在私下里嘀咕上了。
对于小远子这小子的猥琐和厚黑,梁远还是深知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吃过亏?明知道站不住脚的说法,这小子竟然还这么大摇大摆地扔出来,肯定是后边一定埋着个大坑在等彩绫跳!
只是,连梁远这个老大都不知道小远子这小子布下的坑到底是什么。
当然了,梁远如果想知道,只是一个念头间的事情罢了。毕竟小元婴本身就是梁远的精气神凝聚而成,小元婴就是梁远,梁远就是小元婴。小元婴的任何想法和念头,梁远想要知道的话,只要一个念头的事儿,就知道得彻彻底底。
要是平时,梁远还会这么做。毕竟小远子就是梁远自己,也不存在什么照顾个人*这类的问题。自己看自己的想法,天经地义,这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现在确实不行。这不是事关小元婴和彩绫两人的决胜打赌嘛,为了公平起见,梁远自是不能去翻看小元婴的意识的。
正是因为不能去翻看小元婴的想法,梁远自然也就不知道这小子给彩绫埋的大坑是什么。但以梁远对小元婴的了解,却是可以断定,这小子给彩绫埋的大坑,一定是彩绫根本就没有办法反驳的那种。
这一次的打赌,彩绫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彩绫虽然聪明,但是玩这种小心思,彩绫又哪里是小远子的对手。其实这场赌斗,从一开始,彩绫就是笃定要输了的。”对于梁远的担心,丫头却是笑道。
显然,虽然是不能判断出具体的过程和细节,但从大方向上,丫头是早就已经知道这场赌斗的结局了。
“小远子这小子忒黑了,谁都坑,连彩绫都坑,这是打丫头你的脸,也是在打阿远我的脸哪。看来有空得收拾收拾这小子了。”
“最近咱们两个事情比较多,都比较忙,我也没腾出时间教育教育这小子。这不,这小子一不收拾,就又要憋坏水了。”
“等这事儿过去的,看我怎么收拾他!还真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这回我一定要给他个深刻的教训,让这小子能好好老实上一阵子!”
看着小远子这小子嚣张的样子,竟然连彩绫都给算计上了,梁远也是不禁暗暗发狠道。
“别,这事儿还真不愿小家伙!正像小家伙说的那样,这事儿还真就是彩绫先挑起来的,怨不得小远子。小远子反倒是因此白白被你给吼了一顿,小远子才是被冤枉的。”丫头笑着制止梁远道。
“好吧,听丫头你的。算这小子命大逃过一劫。不然,我非扒了他的皮!”丫头都说话了,梁远哪有不听之理。
况且,这事儿的前前后后还真就怨不得小远子。并不是小远子主动跳出来惹事并算计彩绫的,所以梁远也就就坡下驴,把话收回来了。
“嘻嘻,阿远,没事的啦!”丫头笑意盈盈地开解着梁远,“让小远子给彩绫上上一课也好。省得彩绫只知道光明正大的手段,对于一些偏门的手段却是只明白道理而并没有亲身经历过,这对彩绫的心智完善,也是有好处的。”
“这倒是。彩绫就是太堂堂正正了。这世上太多的事情,可不都是在光明之下解决的。没有见不得人的手段,可以说是一个人的思想都不完整。”梁远也是赞同丫头的看法。
“不过小远子这小家伙也确实是藏得够深的,现在丫头我也是想不出这小子怎么能翻盘。怎么想怎么觉得彩绫之前的说法也确实是无懈可击,小远子没有任何机会翻盘的。”
“可是直觉上,丫头也确实是同阿远你有一样的感觉,小远子这小子是一定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咸鱼大翻身的。”丫头也是不由笑道。
“这小子鬼着哪!往往是想常人所不能想,思常人所不能思。要不是这小子是阿远我一手修练出来的,是阿远我自己的精气神凝聚而成,阿远我真都怀疑这小子还是不是阿远我自己了。什么时候阿远我竟然也这么厚黑了,呵呵。”
对于小元婴小远子的皮厚腹黑,梁远也是只能无奈地苦笑。
小元婴作为梁远的另一面,确实是把皮厚腹黑发挥到了极致,同梁远执拗但却是正面的性格,完全是走到了两个极端。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说,梁远同小元婴又都是一个性子——固执
!
只不过一个是正向的固执,一个是反向的固执而已。
梁远和丫头这厢在交流着,而彩绫同小远子之间的一场理论,自然是仍然在继续。
“你这是什么逻辑?这不是在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嘛!”听了小元婴的一番歪理,彩绫自然是不会认同,当场反驳道。
“彩绫我就是沉睡了,可彩绫我依然还是存在着吧?遇见哥哥之后,彩绫我恢复了意识,这只是彩绫我继续存在着而已。而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彩绫我存在的时间只能从彩绫我恢复意识之时算起!”
“这是谁都懂得的最简单的道理,你却是拿来说事,这明显是不符合常理。以你的诡辩之能,更是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你还有底牌在等着彩绫我,这是一定的。”
“说吧,你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拿出来?”
“说吧,你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拿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