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挣扎着射进卧虎离山村的一间小屋里。屋子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一样,凌乱的,散发着发霉的味道。
在小屋的地上躺着两个人,其中的一人正挣扎着用双脚踢着年轻的一个。
“呜呜呜呜呜(舅舅,你怎么也被抓了啊?)”罗玉成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有人用东西捅自己的肚子,艰难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自己手脚被捆,而舅舅正在用捆的结结实实的双腿瞪自己。想大声说话,但嘴巴却被布条勒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罗玉成不记得是谁打晕自己,因为就是脖子一疼,连自己军校学习的功夫都没来得及用,自己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虽然醒转了,但脖子处的疼痛还是火辣辣的。
“呜呜呜(你怎么也被抓了啊)”老藤头眼中透着焦急,看到罗玉成也被抓,焦急的挣扎着。但那捆绑在手脚处的细铁链告诉老藤头,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看着舅舅,罗玉成感觉到很悲哀。这个自诩为黄阶后期的高手都被抓了,那抓自己两人的对手肯定是残狼派出的人了。难道自己做的事情被对方发现了吗?如果真是那样,那自己两人必死无疑了。
最最悲哀的是,两人居然被抓了之后关在自己的家中。一直以为自己军校学习的东西很了不起,直到被抓的这一刻,罗玉成才知道,原来自己就是那井底的青蛙。
看着外面的光线渐渐暗下来,罗玉成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难道死亡就像这黑暗一样,一点一点的吞噬人的生命吗?
“速度再快一点儿”高度能到人腰部的野草在寒风中摇荡,天色也已经渐渐的被夜色吞没。看着近在眼前的卧虎离山,金狼皱着眉头大声催促道。
“要不你来开?大路不走,走这种小路,车子能走就不错了”甄诚看了眼金狼,随着汽车颠簸着气愤的埋怨道。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是不是想死啊”孙绍波身边的一个老头,一路上没少被甄诚挖苦,看到甄诚挑衅金狼,情不自禁的大声的吼道。
“我到是不想死,但不也一样要死要不你把我杀了吧”甄诚说完,突然停住了车子朗声说道。
“开车,你搞什么”另一个铜执事也厉声吼道。
“下车”金狼说完就率先的走下了车子,然后扭头看了眼甄诚,“你和绍波留在车子上”
几个铜执事看了看车前,怨毒的看了眼甄诚,默默的下车。因为在车子的前面一株一人多粗的大树倒在路中间。在黑夜的笼罩下,挡在路中间的大树就像黑魆魆的恶魔一样。
二狼口村到卧虎离山的小路两边全是耕地和荒芜的光秃秃的土山。甄诚车子停住的地方两边是深深的下水沟渠。
在金狼下车的时候,路的两边,车的前后突然无声无息的多了很多面罩黑巾,服装各异的十陌生人。
“各位兄弟是劫财,还是劫色啊”金狼感觉好笑,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把车子和甄诚留下,其他的我们没有兴趣”领头的一个黑衣人沙哑着嗓子说道。
“沈奕,不要再装神弄鬼了,扯去你脸上的尿布吧”银狼气愤的大声说道,“玄清真人,西门霸,上官晓,你们还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金狼愣了愣,但马上就知道这些人是为什么要拦住自己的去路了。
“哈哈,银狼老兄果然厉害我还想跟你开个玩笑呢”沈奕扯去脸上的黑布笑着说道,“天也黑了,带这东西确实有点儿多余”
“你就是千手如来沈奕?”金狼冷冷的打量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地阶高手,一位满脸笑容的中年人问道。
“你就是残狼基地的老二,金狼吧今天真是幸会”沈奕拱了拱手,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你们应该清楚,得罪我们残狼组织的后果”金狼看了一眼其他纷纷摘取面巾的众人大声怒喝道。
“金狼,你别jb装犊子我们要的是甄诚,你们也是挟持来的。这和得罪你们残狼组织有什么关系?有好事情,大家要共享你想独吞,门都没有”西门霸后背的大砍刀响着清脆悦耳的铜环声。
消息泄露了,这是金狼的第一反应。自己只想着燕子巷了,却忽视了龙家这些高手对甄诚这个大人参的觊觎。金狼有些后悔,这条小路想要撤离实在太难了,更何况还带着孙绍波和随时都可能逃跑的甄诚。
“把甄诚留下,这不可能”金狼执拗的说道,“大家比几局决定甄诚的归属如何?”
“我靠,你是不是武侠械看多了?我们现在有十三人,两人地阶,两人玄阶后期。你们两个地阶,两个玄阶后期,两个玄阶中期。但你别忘记了,我们也有一位玄阶初期和七位黄阶后期。我们不想伤人,只想抢人,你说谁的优势明显?比试定胜负,你以为我们是傻吗?”上官晓笑着一边分析,一边潇洒的开合着银质扇子。玲珑小巧的扇子,在上官晓的手上翻滚,靠近的人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令人浑身泛冷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