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诚刚才攻击自己的灵魂力，明显与其他修真者不同，难道，这甄诚修炼了什么特殊功法？

对于修真者的功法，鬼公主不是很了解。牛娃子平时吹牛皮，哄自己开心还可以。说到修炼的事情，牛娃子就不成了。

看来，牛娃子仰慕的甄诚，的确不简单。

说来话长，其实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甄诚这试探性的一击，似乎比什么充足的理由都管用。鬼公主再次打量甄诚的目光，少了轻蔑，多了一些郑重。

“咯咯……咯咯……”白灵素拍着手，学着小魔女的样子，放声娇笑，“妹妹真为我们女人争气，居然可以将蛮荒的城主打的屁滚尿流，厉害！”

鬼公主看了白灵素一眼，又看了看甄诚，神色严肃的看着白灵素，冷声问道，“你把蛮荒的城主带过来，又是什么意思？昨天夜里，你还代表朱也，代表妖兽一族。这怎么才过一天一夜，你又代表蛮荒的修真者了？你应该清楚，我们鬼族此次的目的，就会血洗南城，为二十多年前的那场血债讨个说法！其他的任何劝说，我都不听！”

“合作，如何？”白灵素不清楚自己心中所想，甄诚连忙接口，“我是不是蛮荒的城主，这不重要，我们的目的相同，这才是最重要的！”

“合作？目的相同？”听到甄诚说出来意，鬼公主略显震惊，转而是轻蔑的调侃，“你是不是以为我的智商有问题？”

“难道没问题吗？”甄诚温和的笑了笑，“在你看来，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在我眼中，似乎理所当然！你和素素，都只看到我东城城主和丹皇的身份，却忽视了我的出身！”

“出身？”

“我来自世俗！一个在很多修真者看来，垃圾一样的世俗界！我不应该出现在蛮荒，更加不应该出现在南城，更不应该成为东城的代理城主凌驾于其他人之上，这就是我跟你合作的本钱！”

甄诚没有遮遮掩掩，爽快而又直接的说出了一个耐人深思的理由。

白灵素暗暗点头，但脸上却布满了早已知情的笑容。

鬼公主脸上的轻蔑笑容正渐渐消散，蹙眉思索着甄诚言语背后的含义。

鬼族、魔族、妖族、人族、仙族，从有修真界以来，就一直发生着频繁的打斗，究其实质，还不是为了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获得更好的生存环境，获得更大的话语权？

族和族之间是这样的，那族内的争斗，不也是如此吗？

人族之所以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主要是因为修炼资质和身份，而鬼族则主要是血脉传承。

这么多年来，蛮荒被丹帝统治着。而丹帝正是人族的象征。

在蛮荒，实力为尊，这的确没错。但如果说，你想掌控蛮荒，获得更多的权利，只有实力还是不够的。

从一出生就具备的身份，对人族来讲同样重要。

甄诚来自世俗，来自一个被修真者鄙视的世界，因此，在蛮荒，甄诚想攀爬到权力的巅峰几乎不可能！从这个意义上说，甄诚想与鬼族、妖族合作，一起搞垮南城，然后重新对蛮荒的权力洗牌，这似乎没什么不可能。

听牛娃子讲，甄诚在世俗界，也是权倾一时的人物。这样的一个受女人追捧的男人，有强大的野心和梦想，鬼公主不觉得有多奇怪。

如今，甄诚提出要合作，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

“朱也答应了？”鬼公主当然不会轻易流露自己的态度，眼神流转，望向白灵素。

“你觉得，我会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得罪朱家的十个天妖？朱家人没答应，我又怎么能出现在这里！”甄诚为什么要跟鬼公主合作，白灵素不是很清楚。但白灵素可以肯定一点，甄诚绝对不会为了争权夺利而背叛人族。

先前还听甄诚讲，他此次出城是要刺探兽潮和鬼族的情况，这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要跟鬼族、妖族合作血洗南城了呢？

白灵素想不出甄诚为什么会这样，但却很清楚，甄诚让自己扮成小魔女，想要利用的应该就是小魔女跟朱家人的关系。

“有点儿意思！只是，你想合作，总要拿出点儿实力才行！你是怎么取得朱家人信任的，这我不管。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耳朵和判断！”

鬼公主所问的，也正是白灵素所担心的。小魔女的鬼族大军，有二十万之众；朱也的兽潮，那就更不用说了。甄诚现在突发奇想，想与鬼公主合作，凭什么呢？

既然要合作，那就要公平对等，否则，没有哪个傻子愿意为别人冒险。

虽然进攻南城，力量越大越好，可是，对于二十万鬼族大军而言，甄诚一个人的力量，未免也太儿戏了。

甄诚微微一笑，淡然反问道，“你知道要取得一场战争的胜利，需要哪些条件吗？”

“狗屁条件！在蛮荒，只要实力强大，就能胜利！”

“按照你现在的思维，我可以肯定的说，你们进攻南城，必然以失败收场！”

“胡说八道！”鬼公主心里一动，但脸上却依然倔强的驳斥甄诚。“按照你的说法，你的加入，就可以让我们取胜了？既然那样，那你一个人去进攻南城不就可以了，哪里需要找我们合作！”

“你这是把两人的打斗等同于战争，这也是我判定你们必败的理由！”甄诚苦笑摇头，“我来自世俗，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有几十万的军队，那其实是在骗你！但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制定出完美的进攻南城的方案，可以让你们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

甄诚说完，白灵素那张俏脸就涨红了。白灵素差点儿脱口说出“我相信”。

在燕京那样复杂的政治斗争中，甄诚能从无到有的成立寒芒，除了黄业的支持之外，甄诚驾驭全局的能力，白灵素等人是没办法相比的。

消灭龙家，为于悠然报仇，甄诚难道不是以少胜多吗？

在金三角，面对欧洲的骑士大军和蓝家，甄诚带着寒芒，还不是全身而退？

白灵素虽然不喜欢战争，但对当代的战争也研究过。甄诚说的没错，一对一的打斗，可以由实力来决定。但几十万人之间的争斗，绝对不是谁实力强大，谁就能取胜的。在华夏国的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战斗实在太多了。

甄诚最大的优势，就是排兵布阵和指挥调度，而这一点，恰恰是鬼公主和朱也等人欠缺的。

原本对甄诚与鬼族合作不抱什么希望的白灵素，此刻扑闪着好看的眼睛，无限期待的等着鬼公主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