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在快一点!
斧头,我的斧头!
我像疯了一样,在水里面胡乱摸索。
终于天不负有心人,一道尖锐的割裂感,在我的食指上传来。
这是被斧刃割破了的感觉。
我已经顾不得多痛,一把拽到斧刃提了起来,狠狠握住了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玛德,和我玩命是吧!”
我怒吼一声,双眼充满了血丝,这一刻我愤怒到了极点。
人可以辱我、欺我、负我,唯独不能要我命,这是底线,谁碰,触之必死。
男子脸上挂着不屑,拿着砍刀不吭不响朝着我砍来。
我就像个拼命三郎一样,没有丝毫要退避的意思,当面主动去迎接他的锋刃。
我低头一矮,怒吼一声,朝着男子的胸口砍去。
“划哧”一声,斧头刃割破了男子的胸口衣服,外表一层皮肉被割破,渗出一丝鲜血。
然而刚刚还不屑的男子,吓的魂飞魄散,连忙向后倒退,一副惊恐未定的模样道:“你他玛个疯子,不要命了你。”
我癫狂般的哈哈大笑,越笑声音越大,甚至有种失去理智的样子,这充满残暴的笑声,都让我感觉到陌生。
“来啊,拼命啊!你个孬种。”我胸口起伏不定,按下内心的狂暴:“不是要杀我吗?来啊,你砍我一刀,老子就砍你一斧头。”
“来啊,玩命啊!”
男子当即愣住了,立马张口大骂道:“你他玛德,你个疯狗。”
狠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
此刻我现在的样子,就是活生生不要命的那种,有种和他以命换命的视死如归得感觉。
天空的暴雨越来越大,雨势更是凶猛依旧,没有停歇的势头。
我们在暴雨下相互对视,谁都不敢动,就安静的对视着。
这时候,拼的就是一个心境,谁先动,就输了心境。
说白了,谁动,就谁慌了,怂了。
几分钟的对视后,男子的喉结蠕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动了起来。
他一动,我立马跟着动弹,左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挥舞过去。
一刀一斧相撞下,发出“当”的一声。
我整个手腕脱臼,疼的额头青筋暴起,眼睛顿时模糊了起来,不知道是疼出来了泪眼,还是雨水。
男子不是傻比,看着我的样子,立马趁着这个机会冲了过来。
我眼睛一横,双手腕狠狠撞向旁边的灯杆上,试图矫正脱臼。
飞速撞击,一下、两下、五下……
终于,两手脱臼手腕在我残暴的手段下,矫正了过来。
我双手紧紧握着开山斧,强劲有力,身上的疼痛感,完全被我无视。
我的眼中只有那飞快朝我砍来的刀刃,我举起斧头迎击了过去,两刃交撞在一起。
“当”的一声,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后,刃口摩擦,又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刃口嗡动下,传递回来了非常强烈的震动,震的我双臂发麻。
这是一次血战,谁怂,必定谁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