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如果不是当初我欺骗你，特意接近你，你也不会因为我而死，哪怕没有灵魂的活着，我都不愿意看着你受伤，那种惭愧深深抽打我的心脏，无时无刻警告我，你是为我而死。”

我摸着自己的心脏，自言自语道：“我还是迈不过这道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因为我再一次欺骗了你，承诺给你的退出这条道路，不给你报仇，这些我永远无法做到。”

“我要为你报仇，我要他们付出代价，是血的代价，我要他们整个狸猫堂为你陪葬。”

“狸猫堂的狸猫、吴尊，我都不会放过，只要我活着，我就会让他们为此付出生命代价。”

“雪姐，再见！”

“很可能不久后，我也会下去陪你，你放心吧，就是成为亡魂，我也不会让你寂寞。”

有了这个念头，我就像个执刀者一样，不成为堕落者，便成为执法者。

曾经以为人世间最大的事情，就是生死离别，可是我发现，有些事情，其实比生死还要重要的事情，是心愿未了。

就在我刚刚踏足社会的时候，就有这么一则新闻，一个儿子为了替母亲报仇，大年初一跑出人家家里杀人，大仇得报，又主动自杀，被判死刑。

这就是一个人被仇恨激化了、内心得到了仇恨的滋养，就会得到难以想象的力量，做出超乎寻常的事情。

我缓缓踏出去几步，又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直接跪在了秦雪面前。

“砰、砰、砰。”

用力磕了三个响头，整个额头都磕出了血，但是我全然不顾。

推开房门的时候，邓元和其他医生都在外面等我。

“十分抱歉，当时我情绪很不好，说出了一些不礼貌的话，希望齐医院别介意。”我低着头，声音都很颓废。

几个医生都说没关系，让我放开点，毕竟生死有别，活着的人就应该开心的活着。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邓元说手术通知书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签字人的名字也换成了他的。

这件事处理的非常完美，没有任何瑕疵，一来是秦雪没有亲人、朋友，唯一的老公也关进去了，没人签字，自然而然签字的任务交到了法人身上。

我从后门离开，为什么不从原来回去，是因为交通法人那边有消息传来，他们正带着肇事者赶来。

而医生这边，也没有问题了，上面的院长已经和他们交代过了，就装作不知道我来过一样，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现在唯一的就是自己不能让交通法人那边人看见我，不然就怕交通法人那边有心怀鬼胎的人，把我消息出卖给吴尊。

所以为了保守起见，我听从邓元安排，从后门离去。

“谢谢了，邓哥。”我由衷感谢了一句，从头到尾，人家帮了我这么多忙，喊一声哥是应该的尊称。

邓元倒是很真实，笑道：“别这么客气，你真认为不知道怎么还这份人情，可以多帮我在宋总那边多帮我美言几句，说不定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网上蹿蹿。”

我点了点头，说这事有机会会在宋芊芊面前帮他提的，但是她会不会当回事，这个我就不确定了。

邓元笑呵呵道：“我这人还是有几分眼力劲的，别人说可能没分量，你去说，肯定有效果。”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废话，从另外一边楼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