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变了变,瞪向守城门的护卫兵,“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若是这些刁民伤了我家太子爷,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只奉命行事,国主让我们看守宫门,可没让我们做别的事情,若是这些百姓趁乱闯入宫中,我们才会倒霉。”
“你!”
马车内有一道声音传了出来,“高纪,驾车回府。”
高纪无奈,只得驾起马车,一路颠簸,几乎是朝着太子府的方向逃了过去。
洛易平几乎是被人扶着下了马车的,这一回府,就进了房间,一直没有出来。
直至黄昏,他才命人请了御医来给他把脉。
御医眉头微蹙,“敢问太子爷,这天气炎热,你可是贪凉了?”
“不曾。”
“那就奇怪了,想必太子府上对吃食应是十分的谨慎。”御医摸了摸胡子,又问道:“老夫再多问一句,太子可曾吃过不寻常的东西吗?”
若说是不寻常,那就只有质子安渊送来的齐湮秘方了。
洛易平想起今日早上出发时,自己喝下了两碗那秘方。
这御医是齐湮宫中的,若是拿药渣给他查看,他一闻便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是让他回去禀报给了齐湮国主,怕是又要惹麻烦上身。
“大概是天气热,吃食容易坏。”
他几句话打发走了御医后,命人拿着药渣去了药房,叫药房的人查看。
药房的掌柜收了钱,将那药渣闻了闻,却是查不出什么不妥来。
破浪平日里虽是有些吊儿郎当,可做起事来却是十分的心细,他是将药换了,可这药渣却还是那秘方的药渣,自己拿去的加了料的十全大补汤的药渣早就被他丢在巷子里了。
洛易平自是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派出去的人回府后,只好如此复命,“药房掌柜的说,许是体质不同,所以对药的反应也不同。”
因着萧芜暝赢了武棋,筎果甚是高兴,在寝宫内摆了筵席,特别请了这十六个暗卫共饮。
长公主是在途中遇到了二公主,两人说着话,竟是不约而同地到了筎果这里。
“皇妹这里好热闹,我不请自来,不知受不受欢迎。”
筎果这酒量十分的糟糕,几杯下肚,已经红了脸颊,整个人身子骨软软的,只得靠着萧芜暝。
她笑着大手一挥,指着旁坐的空席,“随便坐,尽管吃,尽管喝,管够,管够!”
长公主见她如此,无奈地笑了笑,对着萧芜暝行了礼,“那就打扰了。”
随后便入了席。
二公主白芒是与她一道来的,白芒输了钱,脸色不是很好,一看就是来找茬的,可是她也有怕的时候。
萧芜暝这人虽是在笑,可这笑意却是半点都没有进眸底,对于她们二人来说,仿佛是视她们为不速之客。
宸王是个不好惹的主,她只得暂且按捺下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