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果真是机灵。”
老国主的声音突然从外头传了过来,众人行礼,他身旁还跟着洛易平,秋歌儿和那个高纪。
萧芜暝敛着黑眸,将筎果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侧脸与她轻声地说,“回去换衣服。”
筎果点了点头,转身入屋,顺手将门关上。
皇爷爷会到此处来,是筎果料想不到的,她还以为皇爷爷压根就不打算来见她呢。
她立在门后,弯腰透着门缝,偷看着外头的情况。
“今日倒是热闹了,不知齐湮国主亲自驾到,是为何事?”
左右不会是想来见他这个棺材子孙女的。
“宸王年轻有为,果真是个爽快人,既然你开了口,寡人也就不与你兜圈子,开门见山直接说了。”
老国主摸了摸胡子,瞥了一眼洛易平,才继续道:“前几日因着武棋一局,齐湮全民都在下注,结果都赔的家破人亡,寡人听说宸王赢钱了,这钱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不知能不能……”
“不能。”萧芜暝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甚至都没有等到老国主把话说完。
清贵的男子淡笑,“实不相瞒,这钱其实是本王两个属下赢来的,他们凭自己本事赢来的,断没有要他们交出去的道理。”
“可是这短短两日,已有不少的百姓成了难民,沿街乞讨了,更有甚者,爬上了城墙,寡人未免造成人间惨剧,派了不少的护卫兵在城墙和高楼之上严加看管。”
“国主不愧是国主,管治的手段十分的有效。”萧芜暝将一顶高帽冷不丁地就罩着老国主的头上给戴了上去。
突然被夸赞,老国主自是喜不胜收地笑了笑,但是很快又想起了正事。
“宸王此言差矣,寡人这办法并不是长久之计,这钱……”
“是啊,这并非长久之计。”
萧芜暝顺着老国主的话应承了一句。
护卫兵是护卫城镇的,哪里有到处盯着百姓不让其自杀的事,这长久下来,怕是百姓未倒,他这些护卫兵就要瘫下了。
“那依宸王你看……”老国主眼睛一亮,听着萧芜暝这口风,似乎是有希望。
“依本王看,国主你应该马上颁发一条法令,不准百姓有下注之事,抓到一个直接关牢里蹲着去。”
萧芜暝好心地给他出了个主意,还搬出了实例来证明可行,“本王的郸江之前让皇叔十分的头疼,现在郸江可没有百姓敢赌,百姓不赌,没有输赢,自是不会有此惨剧发生。”
“此风波过去后,寡人会考虑宸王你的意见,不过眼下之急,还是请宸王你把钱给还给百姓吧。”
萧芜暝挑起的眉梢铺着一层淡淡的意外,“这怎么行?”
“宸王你不能看着齐湮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不管,说起来,此事还是因你而起。”
清贵优雅的男子冷笑,“国主此言差矣,这事明明是卞东太子而起的,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