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杀手都是有经验的,自是不会伤到筎果半分。”高纪淡漠地回了一句,他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秋歌儿有些看法。
“你没看见方才那长箭差点就刺中筎果了吗?”
清风起,竹叶簌簌而响。
筎果与他们只隔了小竹丛,他们说了什么话,她与萧芜暝自是都听见了。
萧芜暝挑眉冷笑,拍了拍手,“卞东太子小人行径,没有想到这卞东公主倒是光明磊落。”
秋歌儿倒吸了一口气,看向自竹丛后面走出来的锦衣男子与黄衫少女,她轻咬着下唇,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原来,筎果先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一直视为英雄的太子哥哥并不是什么好人。
高纪警惕地看着萧芜暝,暗暗握住了身侧的长剑。
萧芜暝不甚在意地瞥了他一眼,慵懒地倚着长竹,道:“本王懒得杀你,留你一命,回去给你那不成器的太子爷带句话。”
高纪看着萧芜暝,一声不吭。
“本王不知何时养了只自以为聪明的老鼠,先是打翻了油灯,又是偷了府中的东西,然而,过街老鼠永远是过街老鼠,想翻身,难!”
高纪几乎是将这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洛易平听。
萧芜暝虽是没有把话说明,可却是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在了太阳底下。
打翻油灯,是指郸江粮仓失火一事,偷府中东西,是说他就是那个背后指使牧遥的人。
所有的一切,他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高纪将这话带到时,已经满身的冷汗,那秋歌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竟是说起了风凉话。
“宸王还有一句话,你怎么不说?失职之罪,你可担当得起?”
秋歌儿也不顾他还要不要说,主动上前一步,告诉了洛易平。
她说,“宸王还说,太子哥哥你若是再窥觊一些不属于你的人,你的这双眼珠子,他就要定了。”
洛易平的眸中闪过一丝阴沉狠厉,“不属于我的人?”
他冷笑一声,却是云淡风轻地将手中的茶杯搁在了桌上,才撤了手,却又突然大掌拍下,那茶杯竟是被他碾压成了粉末。
“太子哥哥,天底下出色的女子不少,那筎果又不是什么出了名的才女,你若是娶她,她以后难以担着一国之后的重任,不如就此放过她,彼此也好过。”
对于秋歌儿的规劝,洛易平听若未闻,他敛下眼眸,自言自语地道:“她只能是本太子的人!”
“去,传安渊来见本太子。”
高纪应了一声之后,就退下了。
秋歌儿眉心跳了跳,心中十分的不安,她忙问道,“太子哥哥,你想做什么?”
“你觉着,筎果这人如何?”
洛易平不回反问,秋歌儿愣了一下,却还是如实回道:“初见她时,我并不喜欢她,因为她对太子哥哥不好,可是……可是几次偶遇后,我觉着她十分的勇敢,至少,比我勇敢。”
“你喜欢她吗?”
秋歌儿点了点头,“我几乎没有朋友,若是能与她结交,心中自是欢喜。”
可惜,先前因着护高纪,与她闹了一场,像她那样性格的人,怕是不愿意搭理自己的。
“既然喜欢,那我娶她做你皇嫂,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