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各位小姐脸色皆是一僵,惨白无比,便是那个说话行事仿有七巧心的梅伶,亦是被这主仆二人的对话震得反应不过来。
她们都以为,如此严重的指责,筎果必然是会遮掩下来,如此对大家都好。
要知道,此事说出来,筎果所受的影响是最大的,便是要在老国主的面前还她一个清白,也得需将此事说的明明白白,可女子闺誉的事情,说的多,就引人浮现得多。
而她们不过是二公主的从犯罢了,法不责众,老国主便是要罚,也得顾及着朝中重臣。
她们这些官家小姐,能坐在公主的周围,必然也不会出自小门小户。
可谁都没有想到,筎果竟是就这么说了出来,好似是要为她自己所遭受的围攻而出一口恶气。
对此事心知肚明的官家小姐们,包括二公主,都觉着筎果蠢钝如猪,唯独梅伶,对筎果有些刮目相看。
此为险招,筎果敢走,有着的,是常人没有的魄力。
有人想起了去年从高位上陨落的长公主,她可是与筎果是同父异母,长公主人尽可夫,这个大家心里门清的很,倘若筎果也是如此,倒也没有那么让人觉着意外。
想到此处的人,已经往萧芜暝那觑了几眼,打量着他的脸色。
女子的闺誉可不是三言两语说清楚明白就能澄清这么简单的。
一旦传出不利闺誉的话来,便真是清白的,夫家也会觉着面上受辱,已婚的会和离,尚未行大婚之礼的,也会寻个机会解除婚约。
这在齐湮,是很寻常的事情。
叶苒虽然后怕,可此事到底是从筎果自己的口里说出去的,她想起自己因被从元辟赶回来后,从此家门再无媒人愿意进,她这心里就生出了一股满满的恶意,她要筎果也尝尝自己这嫁不出去的滋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国主听到对筎果如此严重的指控,脸阴沉了下来,又极为紧张地去看萧芜暝的脸色。
他怕的不是筎果的闺誉受损,怕的是萧芜暝听到这种言语后,会对筎果生出厌恶之情,而后解除联姻。
这事情起因断不能让筎果说出来,她若是说了,这些个官家小姐还有什么后路,梅伶便是抢先开了口,将方才尉迟元驹一事轻描带写的说了出来。
她说话极为的有技巧,即不说是筎果的问题,也不说是她们这些小姐推波助澜,火上浇油的事情,独独将苗头对准了二公主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