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怀有身孕,这个时候最是要休养少思,你找她去说理?别怪老头我没提醒你,殿下定会惩治你们杜家。”夏老头哼声道,“况且,太后是老头我看着长大的,你以为你告到太后那里,能得个什么好处来?”
杜夫人被他气的不轻,身子晃了晃,扶着额头,脸色有些苍白,“你……”
“你要告就去告,老头我也不奉陪了。”夏老头摆摆手,转身就走。
杜夫人看着他踏出大门一两步后,又折身回来,吓的连连往后退了两步,“你又要做什么?”
“既然看不上老头我的药方,那老头我就拿走了。”夏老头快速地从那小厮手里抢走了药方。
杜夫人气得双目瞪出红血丝来,大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夏老头回了宫,就被请去萧芜暝跟前回禀杜大人的病情,站在殿内的还有聂玉书。
他前脚刚进了殿内,那杜夫人后脚就进了宫里去见筎果。
筎果看着递过来的帖子,蹙眉思量了半会,问道,“殿下呢?”
“殿下正在御书房听夏御医的回禀。”二宝说罢,顿了一下,又道,“小主子,那杜夫人瞧着脸色不是很好,怕是被夏御医给气得不轻。”
杜夫人站在宫门口等了许久,却是等来太后身子疲乏,不便见人的回话。
她脸色变了变,转身才要走,就听到二宝高声呼道,“杜夫人留步,太后请你去问话。”
杜夫人一听二宝这话,喜上眉梢片刻,琢磨过来他话中的意思,脸色沉的比方才的还要难看。
本应当是她告御状的,可筎果找人将她打发回去后,又让贴身伺候的奴仆来留她问话。
问话问话,倒好似是有错的人是她了。
“太后年轻尚轻,听闻又是一直被殿下养在府内,这辈子也就出过郸江城两三回,什么世面都没有见过,却深谙心计,也不知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知道筎果的事情,外面关于她的下酒料一大堆,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却大多都是自相矛盾的说法,只看听得人是信哪一个。
有传言说筎果性子骄纵跋扈,是个说一不二,旁人都要顺从她的主,又有传言说她生而为质,养在郸江,自小被人看守长大,性子最是柔弱,连当初发配给她做贴身丫鬟的俘虏也能欺负到她的头上去,很显然,这杜夫人是信了第二种说法。
近日坊间有一本流传甚广的话本子,据说写书的人写的人就是她,说她是为了保全齐湮,才委屈下嫁了萧芜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