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钟武将十分大方地告诉他们,“不必慌乱,我元辟国主此次招兵,是为了讨二十余年前的血债,咱们还是继续慢慢地消磨着。”
方寸大乱的沧南国主一听,心定下来不少,甚至还给钟武将送去了美酒和佳肴。
行兵打仗多年在外的钟武将什么架势没见过,却偏偏沧南国主这样的,他还真没见过。
他琢磨来琢磨去,也琢磨不明白,最后还是营中的火头军解了他的疑惑。
那火头军是这么说的,“嘿!还不是那沧南国主胆小怕事,将军你的话让他安心了下来,这是他的回报。”
“……说得好像我不是在此地攻打他们,倒像是在保卫他们了。”钟武将摇了摇头,“没见过这样怂胆的国主,沧南国要被灭是迟早的事情。”
恰好弱小的西闽国与沧南国互通了消息,在得知此次元辟国的目标是北戎国后,也跟着放心了下来。
西闽国主是不会放弃一些能讨好其他国家的事情的。
比如说通风报信。
故此,西闽国主亲自修书一封,派人送去了北戎给无良国主。
无良国主拿着那封信,目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从日升到日落,再到太阳再度升起。
安公公在旁陪了一天一夜,冷眼旁观,什么也没说。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么?
护国大将军入宫见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信上的最后一行字。
西闽国主这个添油加醋的老家伙,居然在上面写:元辟国主此次势要夺回他的国土。
众所周知,萧芜暝是北戎的皇长孙,太子所出,坐上北戎国主之位的人,理应是他。
护国大将军开口道,“殿下,我们要提早做好应战准备啊,萧芜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他说要夺回他的国土,他就一定会做到。”
“他的国土?”无良国主冷呵了一声,脸色阴沉狠厉,“这是寡人的国土!寡人的北戎,岂是他说夺去,就能夺得去的?”
他起身抽出挂于墙头那柄锋利的冷剑,刷的一下,轻易地就将面前这案桌一切为二。
案桌瞬间倒塌。
无良国主的脸上闪过一丝嗜血的阴鸷,“这把冷剑,二十余年前,舔舐过他爹娘的血,他皇爷爷的血,如今,就让它再尝一尝他萧芜暝的血吧。”
“可查探出此次出站的是哪一位将军?寇元祺那个毛头小子?”
谁都知道,钟武将出兵在外,是抽不了身的。
能得到萧芜暝信任且重用的,恐怕就只有这个寇元祺了。
“禀殿下,昨日探子来报,萧芜暝有意命萧昱蟜为将,不过在此之前,已经命人将镇守在郸江的李老将军调回雍城,恐怕李老将军才是此次的主将。”
毕竟萧昱蟜只带兵过一次,且从未真正地上过战场。
要命他为主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萧昱蟜?”无良国主不屑地冷呵了一声,“是皇甫佑德教出来的人啊,不足为惧,他皇甫佑德在元辟落难时,还不是靠我的人娶救了他,他才得以能够卷土重来。”
“此战,恐怕萧芜暝输定了。”无良国主冷笑着命令护国将军,“去,你写信给皇甫佑德,叫他让萧昱蟜做我们的内应。”
护国将军领命而去。
安公公在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地又舒展开。
萧昱蟜受命进宫入殿时,他看见了站在殿内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不过从他身上久经风霜的盔甲来看,此人应当就是那个李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