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身份,是元辟国的君主,是来灭北戎的。
届时,他们不信北戎百姓还会一心向着萧芜暝。
若是萧芜暝来了,那正中了他们的计谋,这样更好。
所以,萧芜暝会不会来,这对他们而言是无所谓的。
萧氏宗亲们虽是把为萧芜暝办宴席之事办得人尽皆知,但一如他们对安公公所说的那样,并没有大操大办。
甚至,不少的北戎百姓在听到此事后,主动送来了牛羊猪和一些可口的小菜。
萧氏宗亲们自然是欣然接受,反正承得是萧芜暝的名声。
若是萧芜暝不来,他们大可对百姓说,这位元辟国主早已不是北戎的宸王,压根就瞧不上这些不上台面的吃食。
若是萧芜暝来了,他在宴席上发生的任何意外,都可以推说是百姓送来的吃食有问题,他们宗亲也是受害者。
他们这方算盘打得叮当响,萧芜暝又怎么会猜不到他们的打算。
“殿下,这宴会分明就是鸿门宴。”安公公在旁说道。
萧芜暝眉眼未抬,神色从容地打开影卫们方才呈上来的密报,“既然是鸿门宴,那就更要去了。”
安公公愣了一下,与夏老头对视了一眼。
不是说,他不会去的么。
这……
“殿下,你不了解那些宗亲,这些年他们虽是谨慎胆小,可野心不小……”
萧芜暝抬起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清贵的男人将手中的密报扔在了桌上,看着面前的乘风,“雍城的密报呢?”
“……没有收到,殿下。”
萧芜暝神色微沉,嗓音里透着些许的不悦,“寡人记得吩咐问天,让他每日都要写一封密报来,是他没有写,还是你藏起来了?”
问天没这个胆子,他若是不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雍城告急,他无暇顾及写密信的事情,要么,是筎果不让他写。
那丫头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
所以无论是哪一个可能,都只会是一个原因,那就是雍城告急。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沉声道,“派人去看看雍城的情况。”
“是。”
乘风刚要转身,就听到他道,“且慢,调拨一支军回雍城。”
“……属下明白。”
反正无良国主已经死了,便是先调拨一支军队回雍城,也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那些萧氏宗亲,成不了气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