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愣了一下,指着他离开的方向,转头问着钟向珊,“他刚刚不是说,要陪我体察民情的嘛?”
怎么一转眼就跑了?
“还不是你把他给吓跑了。”钟向珊歪头看着筎果指的方向,笑道,“这长安君到底是比殿下小个几岁,看起来真可爱。”
寇元祺不知是打哪跑了出来,探出头来,道了一句,“钟女将,你得守妇道,守妇道!”
换做以往,钟向珊早就打他,可今日却没有,反而是一反常态地别过脸去,露出了些许的羞涩之态。
寇元祺没有看出来,筎果却是看出来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筎果用肩膀抵了抵钟向珊。
钟向珊随即板着一张脸,生硬地道,“没有。”
岂知,寇元祺悠悠地来了一句,“你想悔婚不成?”
“才不是……”
筎果看着这两人又斗起了嘴,抿唇一笑,偷偷地离开了,不留在那里打扰他们这独特饿小情趣。
元辟的将士和影卫们很好,即便自己都已经累得不行了,却还是以百姓优先,帮他们重整着屋子。
筎果走在街上,身边的丹霜和夏竹被她打发去了帮百姓。
丹霜本就不愿意离开筎果的,所以她把事情交给夏竹后,又折返回到了筎果的身旁。
城内最乱的地方,就是城西了。
筎果听到小兵们正喊着城西缺人手,便带着丹霜过去了。
原先的城西,虽比不上城南繁华,但也干净整洁,只是人少了一些,那些喜欢安静的人,就会搬来这里住。
现在,城西变得跟贫民窟一样。
那些受了伤的百姓就那样坐在地上,有些已经疼得昏死了过去,有些还能保持着清醒。
人影一晃,筎果看见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我那弟弟已经是个哭包了,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比他能哭的娘娘腔。”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我不是娘娘腔。”
“不是娘娘腔,你哭什么?”
筎果站在狄青云的身后,清了清嗓子,“狄青云。”
那红衣男子身形一僵,随即站了起来,转身看她,“太后,你怎么现在才出来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