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跟池音他们初步商量了下,觉得,你现在还是应该以休养坐轮椅为主,当然,坐轮椅不一定代表你会瘫痪,只是因为脑干轻微受损引起的暂时行动障碍。”
“你们可以爆一下性质比较特别的新闻,既可以摆脱别人对你的怀疑,也可以让你缓口气不那么累。”
厉南朔睁眼,望向许唯书。
他好像已经明白了,许唯书是什么意思。
总统脑溢血突发身亡,国外阴谋论的政治家,完全可以往他头上扣屎盆子,说是他想篡位,所以害死了总统。
但假如,他有不在场证明,回国路上又遇袭,伤得很重,在公众面前坐轮椅出现,那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受害者。
至少不会让阴谋论发酵到不可收场。
一个国家,国内的稳定性是很重要的,他确实不想让事情发展到各种阴谋论横飞的地步,那样所有事情都会变得很棘手。
A国这半年的丑闻已经够多了,已经让国外都看够了笑话,以至于经济政治外交上,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所以厉南朔这个人,他的正直人设,不可以再出问题了。
他挑个人选辅佐自己,他则慢慢退居二位,事态或许可以变得更可控一些。
许唯书了解他,也知道他对靳旬有私人恩怨,假如直接可以证明,他遇袭,是冯家下的手,那么,对付冯家,也就更加理直气壮。
越想,脑子里的脉络,就越发清晰。
厉南朔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他沉思良久,朝许唯书投去了一抹赞赏的眼神。
随后叫了蒋上尉进来,嘱咐道,“让唐念深,五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
唐念深,是三月总统大选的热门人选。
假如中间不出大问题,几乎就可以肯定,唐念深就是下一任总统。
当然,这其中也有厉南朔的助力。
他有自己的私心,因为很早以前,他说了会给唐念深补偿。
并且唐念深跟他关系甚好,就算以后,他不想身居要职,回阳城了,有唐念深撑腰,那些背地里的小人想要报复他,依旧是无计可施。
唐念深刚开完会,在自己办公室收拾材料,忙得焦头烂额,厉南朔这阎王老爷又来催命,脸色实在不好看。
他赶到厉南朔办公室,却看到许唯书也在厉南朔办公室,愣了下,问,“怎么了?”
“你说。”厉南朔朝许唯书吩咐道。
“唐部长,你过来看看这个东西。”许唯书神色显得十分凝重,“这是副总统的颅内拍片。”
唐念深今天开会,在底下看着厉南朔头上扎着那绷带,就有些隐约担心。
厉南朔把他这么大张旗鼓叫来,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朝许唯书靠近了一些,许唯书指着厉南朔脑干的位置,道,“你看,他这儿的阴影是不是有点儿虚?”唐念深不懂医,但是听许唯书这么一说,他认真看了两眼,也觉得确实是有一点儿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