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和御狐神双炽面容相像感觉却完全不同的御狐神七曜,希望能够得到其他的答案。
然而,回答她的是御狐神七曜的一声叹息。
“对我来说,这只犬神的诅咒确实不算什么,但要阻断其他人和犬神之间的联系,我做不到,因为这并非是妖力所构成的联系,而是诅咒,或者说……咒术。”
咒术,那是属于阴阳师的领域。
也不是说真的没辙,实力上,二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只要认真起来,御狐神七曜灭掉这一点联系不是问题,可问题是,髅髅宫歌留多因为诅咒的原因,太虚弱了。
这个咒术是如此地特殊,其构成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灵力,而是怨气,他的妖力如果对其冲刷,很可能成为诅咒的养料,虽然增强后的诅咒对他来说依旧不算什么,可对髅髅宫歌留多来说,就太致命了。
他确实可以直接用大量妖力,在诅咒得到增强前强行灭掉诅咒,但他的大量妖力,对髅髅宫歌留多来说也是致命的。
每一个妖怪的妖力都是不同,有时候同族的兄弟,妖力也有巨大的不同,不同的妖力混合可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或许有的特殊妖怪能够从中得到巨大的力量,比如说他曾经见到过的奴良组二代目的业犬夜叉手中的那把混合了犬大将和他自身牙齿的铁碎牙,还有可以控制妖力的犬大将本身,但大部分时候,这都是致命的行为。
反正,他很确定自己并不是可以这样做的特殊个体,而髅髅宫歌留多……看样子也不是。
“咒术……那如果是阴阳师的话?”
作为半妖,尤其是妖馆这一特殊存在之中的半妖,他们和阴阳师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像妖怪和阴阳师那样如此矛盾,借用阴阳师的力量对他们来说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很快这一决策也被驳回了。
“对付诅咒,净化类的咒术最佳,但是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她的身份?”
髅髅宫歌留多是什么身份?
半妖。
不是说半妖就不能接受阴阳术了,这不还有一个光明正大学习阴阳术的奴良陆生吗,问题是,髅髅宫歌留多是妖怪血脉反扑,导致返祖的半妖!
在髅髅宫歌留多的体内,妖怪的血脉更多,而纯粹净化类的咒术,理所当然地对她也会造成伤害!
现在的髅髅宫歌留多,自然也是承受不起这样的伤害的。
“除非你们能找到能够不伤害到妖怪,却又能够解除诅咒的净化力量,不然你们就只剩下杀死犬神这一种方法。”
这种力量存在吗?
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由得摇了摇头。
绝望逐渐弥漫,难道他们只能看着髅髅宫歌留多就这么……死去?
“应该还有其他办法……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渡狸卍里大声喊着,然而除了无力的呼喊,他什么也做不到,最终他颤抖着趴在床边,低声地啜泣着。
御狐神七曜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言语。
其实他知道,要怎么救下髅髅宫歌留多,方法还不少。
比如说,现在可能和犬夜叉通过食骨之井来回蹦跶的戈薇,。
有特殊净化之力的戈薇,能够十分轻易地做到只净化髅髅宫歌留多身上的诅咒之力而不伤害到髅髅宫歌留多。
但他能去吗?
先不说现在还不知道戈薇和犬夜叉是在食骨之井的“这一边”还是“那一边”,即便戈薇和犬夜叉现在在“这一边”,他也不敢联系对方——也不需要联系对方。
过去已经注定,而对已经参加过战国时代终战的戈薇和犬夜叉来说,此刻亦是过去。也就是说,不管他联系不联系戈薇,都不影响戈薇是否会来救髅髅宫歌留多这件事情的结果,而从过去的戈薇和犬夜叉并没有认出来大妖怪形态的他这件事来看,他多半是没有在这个时代和对方照过面的。
所以,他绝对不会主动去联系对方。
注定联系不上是一个方面,重点是时间的修正力究竟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让自己联系不上对方。如果只是一系列的巧合也就算了,若维护历史不变的修正方式是将不安定因素物理排除怎么办呢?
这种没有意义的消亡,可不在他的备选范围内,即便这种概率小得可怜,他也不想去赌。
除此之外,找现在正在奴良组大宅里的白井月也可以轻松解决他们当前面临的问题,可……
凭什么?
他确实能够联系白井月,以他过去和白井月一同旅行的情分,让白井月帮忙救个人也不是问题,可凭什么?
御狐神七曜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些年来跟在斗牙王身边做事,在和斗牙王的交流之中对白井月的身份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若不是过去那段时光,他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妖怪,连和主动和白井月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为了一个在他眼中并不重要的半妖消耗过去的情分,当他是圣人吗?
若不是看自己的后代御狐神双炽和这群人关系不错,还有个小八的后代渡狸卍里在,他此刻早就离开这里去忙半妖之里和妖馆分割的事情了,怎么可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可以精确控制妖力的斗牙王应该也可以解决这个诅咒,但和他不找白井月的理由一样,凭什么?
就算不用他亲自出面,他也不会说出这些方法,这群人连最基本的资格都没有达到,他怎么可能让这群人去打扰斗牙王和白井月?
除非,这群人里出现一个像当年犬夜叉那样的例外,一个正被白井月看中,并将其作为计划核心的人物,但这怎么可能呢?
“嗯?怎么气氛这么沉重,情况这么糟糕吗?”
戴着眼镜的少年推门而入,看着房内的景象不由眉头一皱,似乎,他来得不是很凑巧?
“奴…奴良!”
渡狸卍里欣喜地看向来者,而他的声音,让御狐神七曜也不禁将目光转移了过来,看向了身后跟着一个黑衣护卫的少年。
“你……就是奴良陆生?”
ps:挤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