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八,距离顾相思成亲的日子已是越来越近了。
而在这一日,李皓月气冲冲的跑来了夜府,跑到药庐,抡起拳头就要揍夜无月……
夜无月一抬手握住李皓月的拳头,有些愠怒的看向他问道:“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看是你有病才是吧?”李皓月气呼呼的想将手从夜无月手里抽出来,可抽了两下,也没能抽出来。
夜无月对于李皓月的幼稚行为,他蹙眉松开了手,转身去继续摆弄那些药丸儿。
李皓月连连向后退了三步,这才稳住身形,怒指向夜无月道:“夜无月,你知不知道,外头流言蜚语都已是满天飞了。你一个大男人,对人家温晏又无意,却把人家一个大姑娘留在府里,你你你……你按的什么心啊?”
“不把温晏留在夜府,该送去何处?”夜无月摆弄药物的收一手,转身看着李皓月,眼神冷冰冰道:“你说,是把温晏送去百味居后院合适?还是送去镇国王府合适?”
李皓月仔细一想,似乎把温晏一个大姑娘,安排在哪儿都不合适。
如果温晏在夜无月搬出来自立后,她还住在镇国王府里,免不得被人嚼舌根子,说她有攀龙附凤之心。
若是安排在百味居后院吧!他和温晏住在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可温晏住在夜府里,被外头人说的也是很难听,什么不知羞耻,未嫁人,就赖着人家夜神医,真不要脸之类的话,他都说不出口。
“你想事情能不能不要这么浅薄?温晏与我同居夜府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了,何故到了今日,才会传出对她极为不利的流言蜚语?”夜无月鄙夷了李皓月一眼,举步向着药庐门口走去。
李皓月仔细一想,也对哦!温晏和夜无月同居很久了,之前都没有人对此说三道四的,为何这两天,便忽然有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泼向温晏了呢?
一袭白衣出尘的夜无月来到药庐外的花圃里,采摘了一些半枝莲,准备去做一些止血药。
唉!回头还要多购买一些半枝莲,这里的还不行,最好是能是两年以上的半枝莲,在七月到九月采摘的最好。
“喂,夜无月,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毁温晏的名声?可这是为什么啊?温晏来到西兰城后,又没得罪过什么人。”李皓月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就有人害温晏啊?
“温晏在西兰城没得罪过人,可她却碍人眼了。”夜无月又摘了一些别的草药,以及一朵白芍药。直起腰来,他转身走出药圃,看向一脸茫然呆萌的李皓月,他走近他,微低头对他明白说道:“温晏并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她也有父母家人。而温家……这么和你说吧!肃宁王妃温柔,是温晏的庶出姐姐。而西陵阙一开始要迎娶的人是温晏,所以,在温柔的眼里,温晏就成了可能摧毁她一生的隐患。对于这个隐患,她自然是要提早铲除的。”
“什么?西陵阙那个混蛋,当初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要娶温晏?”李皓月又炸毛了,对于西陵阙这个出了名的花心烂肺的王爷,他可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夜无月转身走开,实在不想被李皓月喷口水。
“哎,夜无月,你既然知道是谁在害温晏,那你……你得想想办法,把这个流言蜚语给压下去啊!”李皓月跟在夜无月身后,追着他又进了药庐。
夜无月随手把那朵白芍药插在一个青瓷花瓶里,转身到长桌上处理药材,对于李皓月的鬼吼鬼叫,他只是无比淡然道:“压下一个流言蜚语的最好办法,便是制造一个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流言蜚语。”
“呃?制造一个流言蜚语?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啊?”李皓月走到夜无月身边,一脸求知若渴的望着他,他觉得吧!他和夜无月比起来,真的不够奸诈。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温柔让人散播流言蜚语损毁温晏的名声,你便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嗯!还是西陵阙好利用一些,如果你胆子够大,便找人给西陵阙下点药,把西陵阙和一个男人,扒光了丢在客栈的床上,然后找人闯进去捉奸,等一切水到渠成后,这个新鲜火热的趣闻,自然是会比温晏与一个男人同居的事儿,更加的有趣,更加的让西兰城的人们,津津乐道。”夜无月毕竟是个现代人,再是一般不八卦,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也难避免一些小护士整日在他耳边讨论八卦新闻。
听得多了,随便一想,就能想出一个比较狠毒的点子了。
“夜无月,你可是太没人性了。”李皓月敬佩夜无月这个好使的脑子的同时,也真心觉得夜无月这个人太损了。
不过,这个主意他喜欢,他这就去向君儿借两个人。
“这个是药,拿去小心使用。解药是这个,吃了解药,再把香油倒在蜡烛里,无色无味,燃烧后,便会即刻药力挥发散尽。”夜无月十分好心的把两只瓶子交给李皓月,只要没有仪器化验检测,就绝对查不出蜡烛中含有的迷|药成分。
“你居然还有这种药?禽兽!”李皓月是完全误会了,他以为夜无月给他的是那种药,其实,就是一点能让人睡觉的药而已。
夜无月也没和李皓月解释,爱误会就误会吧!
只要李皓月把这事办好,他也就安心了。
李皓月拿着药离开了夜府,真是来也一阵风,去也一阵风。
温晏今日独自去了顾氏医馆,帮着聘请的老大夫打下手,也偶尔听到人有人交头接耳,对她指指点点的。
可她不在乎,任由这些人说去,她和夜大哥清者自清。
一名来取药的青年男子,在温晏递给他药时,他便是笑得有些淫邪的摸了温晏白嫩嫩的小手一下。
温晏对于这样轻薄她的人,她当下便一指点在对方手腕上,在对方疼的直抽抽时,她脸色冷寒道:“王妃说过,对于无耻下流的痞子,就要给予狠狠的教训。”
“你……”男子之前的确是整条手臂都麻疼的难受,可他这时候也不敢再生事了。
因为他刚才听温晏提前王妃,便想起来,温晏是夜无月的人,而夜无月却是镇国王妃的弟子。
他一个平民百姓,可得罪不起镇国王府。
众人一下子也是鸦雀无声了,他们没谁敢去指责温晏出手惩治登徒子之事,也不敢再嚼舌根子背后议论温晏和夜无月的事。
人家背后可是镇国王妃,得罪了镇国王妃,便等于得罪了镇国王爷,这不是活腻味了吗?
……
李皓月拿到药,就去找了西陵君,向西陵君借了两个暗卫,准备今儿个就开始盯住西陵阙,找准机会,迷倒西陵阙,把他给……嘿嘿!
两个暗卫一直在暗中跟着李皓月,对于李皓月如此猥琐的笑容,他们在暗中不由得打了个冷哆嗦。
李皓月是真的什么事都不管了,一整天都在跟踪西陵阙。这一跟,他越发觉得西陵阙是个恶心的癞蛤蟆了。
一整天没干一点正事,除了带女人买东西,就是吃吃喝喝,然后进了妓院,天黑都没出来。
西陵阙虽然爱逛青楼,可他却不会留宿,他也不乱嫖妓,而是只包养雏儿,
等他腻了,便会给点赏钱,结束包养。
这一点,是因为他怕染上脏病,对此,他一向很仔细,从不碰不干净的女人。
李皓月为了盯着西陵阙,他一天就啃了两个馒头,吃了一个苹果,半道去了一趟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