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夫妻对拜(一更)(1 / 2)

镇国王府

花园的一条鹅卵石小径上,人迹罕至,有一男一女僵持不下,已经过去两刻钟了。

东方延玉蹲的腿都麻了,这两个人有完没完了?互盯着看有什么劲儿啊?

北宫瑧望着东方延玉的背影,他到底在这里偷窥多久了啊?

永宁站的腿都酸了,背后也硌的不舒服,手里提的桂花糕都凉了,她实在受不了的哭笑不得道:“空前辈,您要不打奴婢一顿吧?奴婢真的哭不出来。”

空太玄盯着她的眼睛,还是没有半点眼泪,大失所望之下,他连人家提盒都抢走了。

“空前辈……”永宁伸手想去抓人,可是这人却飞走了。

东方延玉见空太玄可算是走了,他起身跺了跺脚,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北宫瑧,抬手对她笑打了声招呼:“嗨!你也喜欢看这出好戏对吧?”

北宫瑧带着冰凌她们走过去,看了一下东方延玉的膝盖一眼,又扭头看向一脸惊愕的永宁,她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就是恰巧路过的。”

永宁的脸轰一下子就红透了,眼神有些哀怨的看了东方延玉一眼,便连礼数都忘干净的转身跑了。

北宫瑧见永宁害羞的跑掉了,她便是回头好奇的问东方延玉道:“空前辈和永宁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刚才是在亲嘴儿吗?”

“咳咳!”东方延玉被她这话问的,受惊的咳嗽了起来,一手捂着胸口,望着她勾唇道:“天悦公主,亲嘴儿都知道了啊?以往,没少和厉大人亲亲吧?”

“嗯,每次都是明景哥哥亲我,可憋气了。”北宫瑧对于男女之间的这些事,她也是坦荡的让人羞涩。

东方延玉就是一愣之后,有点眼神闪烁,脸颊微红的转移话题道:“空前辈不知道发什么疯,堵住这丫环,抢人家点心汤圆吃,最后还非逼着人家哭给他看,这丫头也是厉害,被逼迫两刻钟左右,都没掉一滴眼泪。”

“啊?空前辈他……他为什么让永宁哭啊?永宁之前有得罪他吗?”北宫瑧与东方延玉边走边说,这个邻居,的确看着挺随和的。

可是之前,他明明很高傲冷然啊?

“似乎和上会安心死时当天的事有关,当时吧!这个性情古怪的空前辈,应该想杀过永宁,然后永宁哭了,眼泪流到他手上,他一时好奇眼泪为什么是冷的而不是热的,因此放过了永宁。今儿个,主要就是让永宁哭,他好知道眼泪是冷是热的,你说他是不是闲的蛋疼?”东方延玉一路风姿绰约的行走着,还真有几分放荡不羁的轻佻散漫劲儿。

“这又和蛋有什么关系?你说话好奇怪,让人听不懂。”北宫瑧的关注点有点偏了,可她的确觉得她有点听不懂东方延玉的话。

东方延玉对于这个小公主的问题,他羞涩一下,看她一眼邪恶道:“这种事,回头问你家明景哥哥去,我就不给你解释了哈。”

“呃?你笑的好猥琐,我先走了。”北宫瑧被东方延玉这一笑给吓到了,果然,王妃姐姐没说错,这人就是早起出门前忘吃药了,现在又发病了。

东方延玉走在后头,摸一下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刚才笑得真的很猥琐吗?嘿嘿,果然是面由心生啊!”

北宫瑧已经带人走很远了,东方延玉也跟了上去。

……

永宁这边儿回到客院,见到宁夜紫,就上前扑通跪地哭诉道:“夫人,空前辈把我的提盒抢走了,还堵我在假山那边半天,非让我哭给他看……夫人,您得让王爷管管他,下回他要是再堵奴婢,奴婢……”

“什么?空太玄他……”风齐冀正陪着宁夜紫修剪一株垂丝海棠的盆栽,忽而听到永宁告状说,说空太玄堵住她,不止抢了她的提盒,还逼她……哎,这是怎么个事儿?空太玄何时如此幼稚了?

宁夜紫放下手里的剪刀,走过去扶起了永宁,执帕为她擦下眼角的泪,瞧着她脸颊和下巴上都是淡淡指痕印子,她便是眉头一皱道:“这个空太玄,未免也太过分了。抢东西吃也就罢了,怎么还……还为长不尊的欺负一个小丫头。师兄,你过来瞧瞧,他都把永宁的脸捏成什么样儿了。”

风齐冀走过去,盯着永宁脸上的指痕,他也是摇头叹气道:“空太玄,这回真是做的太过了,如何能没轻没重的把小姑娘的脸捏成这样子。”

永宁听着夫人关心的话语,她就越发委屈又害怕的哽咽道:“夫人,以后他还堵我……该怎么办?”

“这……”宁夜紫抚摸着永宁脸上的指痕,这的确很严重,如果以后空太玄再堵永宁,真出点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

“去找相思,让她和空太玄谈谈,一个长辈,哪能如此欺负一个小丫头。”风齐冀看待永宁,那就是跟看待女儿一样。毕竟,永宁这年纪,的确是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就是个晚辈。

宁夜紫也觉得这样办最妥当,索性她也不修剪她的盆栽了,带着永宁便出了门,准备去碧波居找女儿说说这件事。

风齐冀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继续修剪这盆花,垂丝海棠他也喜欢,只因他爱宁夜紫就像爱海棠花,温和、呵护、珍爱着,苦涩的将人藏在心里,一直难偿所愿。

如今好了,他们总算是看到春暖花开了。

这一切,他不谢天,不谢地,唯一感谢之人,便是顾相思。

是顾相思的深明大义,顾相思的胸怀宽广,才促成他与宁夜紫这一世不留遗憾的姻缘。

所以,他这一辈子,最感激的便是顾相思了。

没有她,他和宁夜紫这辈子,可真要遗憾终身了啊!

……

宁夜紫带着永宁来到了碧波居,去了明月苑,可婢女却说女婿带女儿去摘枇杷,她只能带着永宁去了碧波居那个枇杷树附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家调皮的女儿。

顾相思一边摘着枇杷,一边还咕哝着道:“今年的枇杷可真小,也不知道是不是花匠没上足肥料,所以这枇杷就这么点大了。”

西陵滟提着一个竹篮跟着他,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去,见是他岳母大人,他便转身拱手行了一礼:“娘,您来了。”

“嗯。”宁夜紫走过去瞧着女婿,慈爱的笑点了下头,又看向女儿蹙眉道:“你这孩子,阿滟在外跑了大半天,刚回来,你就又折腾他陪你摘什么枇杷,一点不知心疼人。”

“娘,您有事说事,别总抓着我就教训行吗?”顾相思回过身哀怨的看着她亲娘,好生委屈的说道:“再说了,我摘枇杷是做酱的,君儿和宝珠在宫里一个月回来不了几次,我总得给孩子准备些吃的吧?他是孩子的爹,帮个忙,做出来的东西,才充满父母对儿女的一片慈爱之心嘛!”

“行了行了,就你歪理多,我看你就是永远长不大,一个被惯坏的小孩子,想到一出是一出。”宁夜紫嘴里说着嫌弃女儿的话,眼中却满是对女婿的满意,也就是女儿嫁的好,才能都生三四个孩子了,小夫妻还能这样恩爱甜蜜了。

顾相思也不想和她家母上大人争论这些了,她盯着永宁的脸瞧了瞧,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儿啊?

宁夜紫在女儿走过来盯着永宁的脸瞧时,她才是气不打一处来道:“这个空太玄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一个前辈,竟然堵住永宁,抢了永宁为我准备的点心,还把永宁的脸捏成这样儿,非逼着永宁哭给他看,这不是为长不尊欺负人吗?”

顾相思摸着永宁脸上指痕,轻声柔语问:“真是空前辈捏的?”

永宁眼中含泪点了点头,她也是害怕后头又被空太玄堵,这才跑到夫人面前哭诉的。

顾相思朝天翻了白眼,转身走向西陵滟道:“这个空前辈怎么回事,上次掐永宁脖子,差点把永宁给掐死。这回他……他一个前辈,堵了人家小姑娘,抢了人家道东西还不算,怎么就还能做出这种……不行!这事他必须得给个说法,怎么可以这样为老不尊的调戏小姑娘,太过分了。”

“王妃,不是调戏,就是……他想知道眼泪是热的,还是冷的而已。”永宁害怕王妃误会此事,便忙急于说明道。

“眼泪?他好奇这个做什么?有病啊?”在顾相思看来,空太玄此行为,就是撩妹的一种手段,这事她见得太多了,都是为了正大光明耍流氓找借口。

西陵滟手指摸了摸鼻翼,这事他可不好与他们同仇敌忾骂空太玄,毕竟,空太玄是他的长辈,他不能如此……

“阿滟,你在走什么神?”顾相思已经站在西陵滟面前,喊了他第三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