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王
柳宜风出去一趟,拿了一瓶药回来,递给了他家趴在床上养伤的小姑姑。
“什么药?”柳月白趴在床上看书,这都好两天了,腾蛟真生气了,一趟没来看她,她这屁股……真疼。
“腾蛟公子送来的,说是王妃制的药,抹在伤口上止疼消炎,能让伤势早日痊愈。”柳宜风站在床边,蹙眉看着他小姑姑说:“小姑姑,您这回是太惹人担心生气了,祖母……还在生你气。腾蛟公子也生气的到了大门口,都不肯进来看您呢。”
“他这是小气,挨打一点没连累他,他还生气?我疼,我还没委屈呢!”柳月白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委屈了,这点委屈来的奇怪,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感到委屈。
对!就是腾蛟太小气了,因为这么点小事,也能气她一两天不来看她,来了都……都不进门。
柳宜风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转身看去,见是腾蛟来了,他无声一笑,也就出去了。
腾蛟举步走向床边,还在听她嘀嘀咕咕的埋怨他的不是,好像错都在他,她一点没错一样。
柳月白越是嘀嘀咕咕下去,越觉得委屈生气,捏着手里的药瓶,委屈的扁嘴红了眼眶道:“疏净,你说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莫名其妙,又非常小肚鸡肠的男人呢?”
“因为这个世上,总有些女人不知好歹,惹人生气,还没良心的背后怨恨自己的恩人。”腾蛟站在床边,望着一脸吃惊又心虚的她,他真不该回来看她这一眼,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还在背后骂他?
柳月白一见腾蛟要转走,她一时紧张就手撑着床要起身,结果屁股太疼了,她又趴回了床上,疼的她,那叫一个龇牙咧嘴,眼泪都出来了。
腾蛟疾步走到床边,扶住她咬牙道:“我就是欠你的。”
柳月白一手抓住了他手臂,抬头望着他歉意道:“对不起,是我太任性妄为,差点又连累了你……”
腾蛟望着她泛红的眼眶,拇指抚上她眼角,心里的那种疼越发清晰,他也逐渐意识到,自己近日来的不对劲儿,只是因为他……他看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了。
柳月白心里多日的疑惑迷茫,也在这一瞬间清晰明了了。她一手勾住腾蛟的脖颈,仰头吻上了他的唇,人是有些冷冰冰的,可唇却是温软的,可见他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腾蛟身子一僵愣住了,直到柳月白越发过分的侵犯他,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她,站起身望着她,心跳如擂鼓,耳朵红了,脖颈红了,脸也红了,他愣怔的站在那里瞪大眼睛,似是很吃惊,又似恍惚在梦中一样的茫然神情。
柳月白疼的脸都白了,抬头怒瞪他咬牙切齿道:“姓云的,你是觉得我还没疼死,故意给我雪上加霜是不是?哎呦!好疼,你……啊?出血了,云无心,你真是个没心肝的,嘶!快叫人进来给我上药……唔!”
腾蛟见她疼的脸都惨白了,他一个着急掀开被子,她后腰以下,衣摆和裤子上果然见血了。
“看什么看?亲你一下,像我有毒似的,这时候掀一个大姑娘被窝,你就不嫌害臊了啊?”柳月白好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一个男人掀被窝,她要是还不知道脸红害臊,她脸皮得多厚啊?
腾蛟脸更红了,他转身走出去,喊了一个丫环进来。
至于他?他居然就这样跑了。
柳月白又是被他气个半死,这个简直就是敲碎了,还是一脑袋石头土渣子的石头人。
心里满满是对腾蛟的嫌弃,可最终,她用的还是腾蛟送来的药。
还别说,这药膏挺管用,抹上去清凉止痛,润润的也不干巴的疼了。
算这个家伙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给她送药。
……
腾蛟离开了河西王府,便回到了镇国王府,有些魂不守舍的找到了顾相思,他需要姐姐为他解开一些迷茫的疑惑。
顾相思正在府里边看孩子,边翻阅医书典籍,因为西陵楚突发奇想,说要开个医学院,聘请她当山主,这不是闹着玩儿吗?
她才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校长,最多当个医师偶尔去教几堂课,可别指望她天天朝九晚五的去上班。
她又不缺钱,还要照顾孩子,哪里有时间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没瞧见红罗教和百味居她都没时间管了吗?还找她添什么乱啊?
“王妃,腾蛟公子来了。”初晴望见腾蛟走进来,便小声对顾相思报了一声,瞧着腾蛟公子可是有点失魂落魄呢。
顾相思停笔抬头看向门口,这孩子又怎么了?瞧着可是有点迷茫。
腾蛟走进来,往凳子上一坐,将剑搁在了桌子上,身边就爬来一个小不点了。
龙辰好动,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他爬着就来到了这位的身边,伸手就去拉舅舅衣摆让抱抱。
腾蛟把龙辰抱坐在了腿上,整个人还是闷闷不乐的,龙辰揪他头发,拉他衣襟他也没理,憋了半天,才眉头紧皱来一句:“姐姐,姑娘亲你……是因为什么啊?”
“姑娘亲我?你姐夫会杀人的。”顾相思放下手里的笔,望着他问道:“说说,你被谁强亲了?”
初晴和飞漱她们几个小丫头也好奇,谁这么本事啊?居然能强亲了腾蛟公子?
腾蛟皱着眉头,垂眸说:“今日我去看望柳月白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拉住我就亲,然后……我就回来了。”
“哦,戴月亲你了?你没打她?”顾相思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问。
腾蛟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推了她一下,她伤口流血了,我觉得心里很愧疚,我……我就走了。”
“哦,你没有打她,只是推开了她?嗯,那你嫌弃她亲你吗?”顾相思还是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认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