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韩墨辞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就遇到了大麻烦,如果悠然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话音刚落,就听啪地一声,脸上已狠狠挨了韩青山一巴掌。
汉子气得脸颊抖动,连声叱道:“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你还是个爷们吗?你爹我是白养了这么多年了!”
韩墨辞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咬牙,噗通一声再度朝父亲跪下了,“求爹成全。”
韩青山定定看他良久,见他神态坚决,毫无回旋之地,只得颓然一叹,道:“罢了,罢了,左右那些人备着,将来也是为你所用的,既然你现在就想用,那就给你吧。”
虽然眼下还不是暴露他身份的最佳时机,但,他也实在不忍心看着他难受。
暴风雨总是会来的,既然要来,那就来得更快一点,更猛烈一点吧。
不管怎样,这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他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交给了韩墨辞,道:“你拿着这个,去召唤人手吧,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平安地将悠然丫头带回来。”
韩墨辞接过来,见其中一个是块巴掌大的金镶玉的令牌,上面刻了个大大的梁字,还有个信号弹。
他知道,爹爹这是将他苦心隐瞒的神秘势力都交到了他的手里,不由眼眶一热,郑重道:“爹,你放心,我一定不负你所望。”
韩青山叹了口气,仰望着浩瀚无边的星空,心里默默地道:主公,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墨辞,得偿所愿,平安归来!
远山如黛,月色如霜,一枚信号弹发送至半空中,展开了绚丽而又诡异的烟花。
……
自那次遇刺之后,连着好几天,吕明枫的马车一路都很太平,没有再遇险。
白天他们赶路,晚上投宿在客栈,谢悠然被监视得滴水不漏,不过她已经放弃逃跑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她倒想看看,他吕明枫要她办的事,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当马车进入连州境内的时候,谢悠然意识到了,他们似乎正在往京城的方向赶。
吕明枫要去的地方,竟然是京城?正魂游太虚的当儿,马车车身忽然震动了一下,然后,护卫的声音沉声传了进来:“爷,情况好像不太妙,又是刺客……”
他话声未落,就听咻地一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咚地一声射在了车身上。
“保护爷!”护卫急促地叫道,然后马蹄声一片凌乱,应该是护卫们全部都围住了马车。
“驾——”赶车的护卫一声长啸,马鞭狠狠一甩,马儿负痛,嘶鸣着扬起四蹄,飞快地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