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烟?”
“你不是想抽吗?我陪你抽一支。”梁艳说道。这个女人,能混出县城里当家花旦,没有一番功夫是不行的,陈放的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她就看了出来。
陈放把烟递上,又给她点上,自己狠命的吸了几口。
“你说的项目,本来来的就怪,是市里联社的领导安排我要给你们放款的,开始你们连一个公司都没有,乡政府急忙注册了一个公司,我们按要求是不能对政府机关放款的,这个公司原则上不能有政府参与,要公司化运行。这是一笔不大不小的款项,可是对于乡政府就是巨款了,乡里肯定会抓住不放,多好的事情啊,做好了有名有利,名利双收。”
“可是乡政府就没有详细的规划,又没有把运作的情况给我说。”
“你说的对,乡政府就没有把你当回事,不想让你知道那么多,但是又必须有你们的参与。这些事情我见多了,所以就不想让你介入那么深。不要看现在是一块肥肉,事情过了,还要有审计。我怕到时候他们会把责任往你身上推,你今天找我算你聪明。你年轻遇事不要冲动,多长一个心眼”
果然,这笔贷款来的蹊跷,这也证实了陈放的判断,肯定就是郑小涵的父亲的指示。要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落在东拐村?
“我想知道这笔钱有多少?”陈放问道。
梁艳笑了,伸出肥厚白皙的手掌,在陈放面前比划了一下。
“五十万?”
梁艳不正面回答,讳莫如深。只说道;“来陪姐喝一个,这瓶红酒你在其他地方喝不到。”
“我就没有喝过红酒。”
“这么说我是占有了你的第一次了?”梁艳暧昧的说道。
两只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发出悦耳的声音,颤颤的声音久久回响,像情人远去的心跳。
他仰头干了。
“你小子是暴殄天物,不要这样喝,要慢慢的品,一点一点的喝,另外你不要这样抓酒杯,三个手指捏住酒杯下面,对对,就是这样,以后,你约小姑娘就有绅士风度了。”
陈放觉得脸上发烧。
“艳姐,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
“你说。”
“就是我们村里能不能把这个工程承包了,一是可以节约成本,二来可以可以增加群众的收入。”陈放不是非要夺得工程的承包权,他想起草甸子里几个晚上出现的盗挖事情,就想到会不会是光头彪他们干的。如果是,光头彪不光要包工程赚钱,而且极可能要打草甸子下面的注意,不管下面有没有什么宝藏,至少陈放认为不能让他们再盗挖,如果光头彪继续施工,还不把草甸子挖一个底朝天?
“你小子胃口不小啊,这种工程不是一般人能够拿下的,要有经济实力,要有上层关系,要上下打点,要有狠劲,做工程难免和群众打交道,没有狠劲唬不住群众和捣乱分子,再好的项目也挣不了钱。”
“我们有经济实力,我可以联系几个有实力的老板一起做,群众的工作,都是乡里乡亲,我可以做好他们的工作。”
“光头彪已经拿下了,你小子能够虎口夺食?光头彪能够在县里呼风唤雨,不是一般小混混的角色了。竞争你就不行,况切人家已经到手了,到手的鸭子会飞了,这光头彪还不拼命,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想吧,不过你可以和光头彪处好关系,他人还是义气的,不会亏了你。”梁艳已经把话说得直白,算是给陈放交了底。陈放知道光头彪和梁艳关系不一般,能把话说到这种份上,可见梁艳对自己还是可以的了。
“跳舞吧?”梁艳说道。
陈放站起来,感觉到兜里鼓囊囊的,想起了来的时候鬼火的交代,就说道:“艳姐,你对我这么好,来的时候就给你带了一个珍珠项链。”
“是吗?来,给我戴上。”梁艳的眼里发出了光彩。不光是因为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