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觑了他一眼,道:“若是你娶不了自己心爱的女子,而娶了她的姊妹。你会怎么做?”
沈白焰冷静的说:“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说嘛!”宋稚抱着沈白焰的胳膊,软软的靠在他的肩上,道:“我想听。”
沈白焰温柔的拨弄了一下宋稚耳畔边略显凌乱的碎发,道:“我只是不明白,若心中有喜爱的人,如何能撇下她去娶旁人,更何况是她的姊妹?”
“若是父母逼迫呢?”宋稚道。
“父母能逼迫你进洞房?能逼迫你行周公之礼?”
沈白焰摇了摇头,又略有些犹豫的说,“不过,尔文当年也是狠狠闹过一场的,我舅舅性子强势,舅母懦弱无能却能做出以死相逼的事儿来,尔文的确是不得已。我方才那样说,的确是有些过了。”
两人说着旁人不幸的婚事,忽然都生出了许多的庆幸之感。
“夫人!王爷!”流星着急的声音响起,她顾不得礼节了,甚至拍了拍门。
沈白焰起身,很快的开了门。
流星一边行礼一边道,“王爷,粽子有毒,银花吃了之后中毒了,面色发青,口沫四溢,极为恐怖,我现在让下人们将她抬到吴大夫哪里去了。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什么?”这事情来得如此突然又凶险,叫宋稚惊愕万分。
“她吃得是什么口味的粽子?”沈白焰吞咽了一下,问。
流星蹙着眉头露出思考的神色开,道:“是红豆蜜馅的。”话音刚落,流星倒抽一口冷气掩住了嘴,惊惧的望向宋稚。
红豆蜜馅粽子是宋稚最喜欢的粽子,从前太皇太后还在时,曾特意的问过宋稚的口味,好让宫里准备给王府的节礼。这事情宫里人尽皆知,压根不是个秘密。
宋稚还算是稳住了心神,只是额上渗出一层冷汗。
“我瞧瞧银花去。”银花是一个负责洒扫的三等丫鬟,平日够不上格进正院,只是在外边这一圈打扫,宋稚一年之中见她的次数不超过三回。
“夫人。”流星拦住了她,道:“吴大夫现在那边乱糟糟的,茶韵已经去了。您就好生待着吧。免得冲撞了。”
宋稚胡乱踱了几步,还是放心不下,道:“我还是想去瞧瞧她。”
“那我陪你去吧。”沈白焰揽过宋稚的肩头道。
宋稚点了点头,两人才出了正院的门,略走了几步,就见到逐月急匆匆的身影。
宋稚见逐月这样,心里已有了很不好的一些猜测。
逐月在离宋稚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她先瞧了沈白焰一眼,又对宋稚道:“夫人,银花去了。”
宋稚闭了闭眼,压住心底的酸涩和愧疚。
“是什么毒,为何这样的快?”沈白焰问。
“奴婢也说不清楚,只听吴大夫说是什么钩吻?”逐月不确定说。
“钩吻?可是断肠草吗?”宋稚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在哪里听到过这种毒药。
“是也不是,钩吻是断肠草中的一种,是最毒的那一种。”沈白焰后又补了一句,道:“倒是沈家一贯常用的。”
逐月听到这句话,像是冻掉了耳朵一样,顿时变得十分惊惶。她心知这句话本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东西。
这沈家到底指的是沈白焰,还是指整个皇家呢?
“菱角呢?”沈白焰问逐月。
逐月不敢看沈白焰,道:“她还在银花那里,想要多探查一些。”
沈白焰点了点头,转过身道:“你去把她叫回来。”说罢便领着宋稚走了。
宋稚有些失魂落魄的被沈白焰牵着走回了院子,不一会儿菱角便来了。
她脸上的神色极为难看,道:“是钩吻毒。从毒发到死去,不到一刻钟。王爷,我已给宫中的人去了信,想必很快就能有回复了。”
菱角说完,十分担忧的睇了宋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