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又觉得说这番话会流露出自己关心、在意他的情绪，秦笙歌正在犹豫。

现在听到慕卿如此冰冷又嘲讽的声音，秦笙歌咬咬唇，觉得自己是在犯贱，决定什么都不再问了。

“没什么。”她撇过头去，不想慕卿发现自己眼底流露的哀伤。

她的回避，更让慕卿觉得她是在心虚，是在羞愧。

“不许回避！看着我！”毫不怜惜地掐住她的下巴，让秦笙歌回过头来看着自己，慕卿也在这一刻，愤恨地用力地挺进她的身体……

————*————*————

给出租车司机付了车费，楚南溪推开车门下车，准备回家。

刚关上车门转过身，一道黑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跑到楚南溪面前，吓了她一跳。

在看清眼前的人时，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睁着。

是……慕璟……

“南溪！”慕璟低喊着楚南溪的名字，也伸手牢牢握住了她的胳膊，生怕她再消失了一样。

短暂怔忡震惊后，楚南溪缓下了神色，淡淡地看着慕璟，也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好，慕先生。”

不是假装不认识，而是如此冷淡的一句“慕先生”……

她真的千帆过尽，真的云淡风轻，再也不在乎他了吗……

“南溪，”忧伤划过，慕璟还是牢牢拉着楚南溪的胳膊，坚定地说，“跟我回家。”

回家……

到了现在，他还要她跟他回家吗……

楚南溪轻轻一颤，看着慕璟。

他似乎不再是那个冷峻坚硬的慕总裁了。眼前的他，随便地穿着一件休闲外套，不再是从前那样考究的西装。鞋子上布满了灰尘，好像他走过很多路，千山万水踏来一样。面色也是憔悴的，唇上，下巴上，都长着青苔一般的胡茬。

他瘦了，瘦了好多，没了曾经的优雅和高贵，这样的他，像是跳下仙台掉入凡间的神，历经了好多磨难，看着让人心疼，也让她以为再也不会感觉的心，疼了……

暗暗深吸一口，知道自己挣脱不开束缚，楚南溪还是淡淡地看着慕璟，轻轻说，“慕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什么药家要回去。”

“没有离婚！”慕璟快要咆哮了，猩红的眸瞪着，一字一顿地说，“那份离婚协议书我没签字！南溪，到现在，我们还是夫妻！”

没有签字？！

楚南溪怔住了。

有了任菲菲在身边，有了冯碧瑶在挑唆，在他眼里红杏出墙的她，他为什么还不肯签字。因为是她先提出来的离婚，让他觉得羞辱了吗？

“你没签字也没关系。”楚南溪开口道，“如果不能和平离婚，那就上法庭吧。反正我们已经分开快两年了，法官会判定我们已经感情破裂，不适合继续下去……”

“南溪！”慕璟怒吼着，打断了楚南溪，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离婚！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我认错。这一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我就是想向你道歉，想和你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