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女人这么抓住领口,凶巴巴,恶狠狠的小模样,竟然没让洛骁生气,反而觉得更兴奋了。
他任她抓着,手指却来到衬衣的下方,又去解开下面的衣扣。
看着夏桑,洛骁故作无辜的表情,说:“陆特助出差了,不在这里。还有,让公司其他人知道我受伤的事情,那和公布于众没有区别。”
“夏秘书,比起替我做公关、处理社会话题的工作,我觉得,给我擦药会更简单。而且,身为我的私人秘书,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你说呢?”
夏桑瞪着他,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是啊,身为洛天集团的总裁,要是洛骁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哪怕再小的伤也会被传得沸沸扬扬,说不定连整个股市都会受到影响。
再说,就算不为洛骁,她也要为自己想想。若是有人要追查洛骁受伤的事情,必然会牵扯到那天晚上,说不定还会把她给扒出来,那就糟糕了!
其实擦个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最让夏桑头大的,是他要在她面前赤着上身。
昨天已经有过教训了,夏桑怎么可能再让他来第二次。
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夏桑怔怔地保持着抓他衣领的动作。
衬衣其他的纽扣都被洛骁解开了,只剩下被夏桑抓住的这一颗。
见夏桑还在发愣,洛骁忽然挑唇一笑,神情邪肆,低下头,在她抓住衣领的手指上亲吻了一下。
一个激灵,像是被电触了一下,夏桑赶紧松开了手,不可思议地看着洛骁。
他干嘛对她做这种动作?是犯病了还是发骚了!
无视夏桑惊恐的眼神,洛骁却像没事人一样,脱下衬衣,赤着上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对夏桑手里的药膏抬了抬眼皮,说:“夏秘书,快点擦吧,说不定一会就有人进来。我倒是无所谓被人看到。”
洛骁此时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为了擦药而来。至于刚才落在她手上的吻,不过他随便开的一个玩笑。
夏桑咬咬唇,最终还是拿着药膏,走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分明不是柔顺、好欺负的小白兔,但每次都被洛骁拿捏着,除了瞪眼生气,竟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现在这样。
夏桑气呼呼地走到洛骁背后。可一看到他背部上一大片淤青,她的气瞬间没了一大半。
看到一两处地方还有些肿,夏桑忍不住问:“你昨晚没擦药吗?”
按说这药膏疗效不错,按时擦过以后,不应该还会有红肿。
洛骁没回头,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没有。”
话音落下,他又说,“晚上就我一个人。”
洛骁在解释他晚上没有擦药的原因,也给了夏桑一个讯息。他昨晚是一个人,没有和别的女人一起过夜。
想到洛立邦曾经提起洛骁从小丧母的事情,又想到他并没有和别人厮混,莫名的,夏桑原本打算用力擦药的手,落下时竟然又变得轻柔了,带着怜惜的意味。
擦着擦着,夏桑有点生自己的气。
他是独居,可她不一样也是独居吗,有什么好可怜的。
他丧母,她不一样也没有妈妈陪着吗?至少他还有父亲和大哥,她却只有养父母。
要说怜惜,怎么没人来怜惜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