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佳都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什么时候瞒着她统一战线的,接连几日被压着在家写大字,尽管那样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相公那张俊脸,她也要受不了了,一看到字就头脑发昏。
安家,安老爹半靠在床头,耳边是田婶子不停念叨“好人有好报,咱家总算有了盼头”之类的絮絮叨叨。
他的思绪却飞到了出事那日。
他一个平常不出门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在大冬天跑去河边。
他那是去寻死的……
东子要娶妻生子,秀儿也要找婆家。
他不想在撑着这幅病恹恹的身子拖累家人,才会想着自寻短见,谁料听到了孩童的呼救声。
也许,这就是命不该绝吧。
“我说老头子,你现在身子刚好,可不能多思多虑,要是你再出点啥事,你让我们一家子怎么过……”田婶子说着就摸起泪来。
安老爹叹了口气,罢罢罢,总归不是坏事。
“团子,你也想出去是不是。”沈易佳蹲在院墙边,手里拿着一块光秃秃的骨头诱惑站在她对面的毛绒绒。
像极了拐卖小孩的人贩子。
天知道她好不容易借着如厕的机会溜出来,为什么身后还会跟着这个尾巴,还好她早有准备。
沈易佳自信满满的扬了扬骨头。
其实她要是强势一点也可以闯出去,这不是一家人不太好动手吗。
团子虎须抖了抖,翻了个白眼,它又不是狗。
前爪在地上刨了刨,仰头就想嗷一声告状。
沈易佳眼疾手快的把它张开一半的嘴巴合上“别叫别叫,一会我给你弄几个猎物打牙祭总行了吧。”
团子睥睨了她一眼,转身扭着屁股走到它专属的虎洞面前,回头看了沈易佳一眼才钻出去。
沈易佳……
她该死的又读懂了它的意思,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