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的很尴尬啊！她都要扣出三室一厅了，顾瓷神色微妙地看着陆知渊，还挺委屈地说，“那是我哥哥！”

“在古时候，表哥表妹从小定亲的事情比比皆是。”

顾瓷，“你吃醋了？”

“没有！”

“你就是吃醋了！”顾瓷笑说，“陆知渊，你还小气，吃子遇的醋，还吃哥哥的醋。”

陆知渊生气，不理她，人设拿捏得死死的，顾瓷哭笑不得，陪着陆知渊胡闹了一阵子，顾瓷看了一眼时间，去给他准备晚餐。

“别！”陆知渊握住她的手，“这是一双天才小提琴家的手，不必为谁洗手作羹汤，他不配。”

黎江在门口听着，忍不住腹诽。

虚伪！

明明是嫌顾瓷小姐煮的粥太清淡了，三爷口味有点重，不喜欢口味太清淡的饭菜，他伤口要忌口，顾瓷都是给他煮粥，少油少盐，偶尔放点鸡肉，还怕影响他伤口。

“你不是喜欢我煮的粥吗？”

陆知渊微妙地沉默了，顾瓷的手艺，做家常菜是可以的，不难吃，可说好吃吧，也不好吃，前几次顾瓷做饭菜讨好他，他都吃了，是因为黎江总是给他吃草，等饮食上人设崩了后，黎江也学乖了，都给他做荤菜，胃口被养刁了。

“喜欢，舍不得你累。”

黎江暗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三爷也不例外！

“好吧！”顾瓷笑说，“那我给你弹小提琴，正好试一下音色。”

拍卖会上得来的名琴，顾瓷还没好好地弹奏过，黎江拿了过来，顾瓷一眼就喜欢，上辈子摩挲过很多次，却很少弹。

她站在窗户边，午后阳光洒落在身上，如落了一层金光，顾瓷又拉了《梁祝》，小提琴版的梁祝，顾瓷非常喜欢，即兴改过曲谱后，更是喜欢了，那段配乐前几短时间还被周礼拿去当配曲了。

陆知渊定定地看着窗边拉小提琴的少女，她的卷发在微风中轻卷，窗帘随风而动，阳光在她身上跳跃，像是音符在她身上跳跃。

阳光，少女，和琴，融为一色，是他此生从未见过的风景。

陆知渊的脑海里，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这一幕似曾相识，曾经，好像也有一个少女，拉着梁祝，也是拿着这一把苏克鲁名琴，她的身形比顾瓷还要纤细一些，陆知渊想要看清楚记忆里的少女，却只看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疤，他来不及看清楚她的脸。

顾瓷虽沉浸于小提琴中，目光却一直都落在他身上，看到他神色痛苦，顾瓷迅速中断了弹奏，“陆知渊，你怎么了？”

陆知渊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定定地看着顾瓷的脸，少女的脸完美无瑕，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瑕疵，不是顾瓷！

幸好！

不是顾瓷！

可为什么这少女出现在记忆里，他会这么心疼？她是谁？他到底忘掉什么，为什么这段回忆，最近频繁地出现在脑海里。

“陆知渊？”

“没事。”陆知渊捏了捏眉心，“可能是脑震荡后遗症，最近总会有一些阵痛。”

“去医院复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