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走时,看了眼江意,眼里带着算计。
“你还好?”左非有些担忧地望着江意。
江意点了点头“走吧!”
回到学校时,江意远远地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车辆停在路边,车牌号尤为醒目,谈判部门专用的通行证摆在车内驾驶台上,有那么一瞬间,江意以为看到了以前自己。
“怎么了?”左非见她脚步停住,有些奇怪。
刚想说什么。
只见楼道里,林泊与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男子相搀扶着出来,二人眼眶微红,双双静默,身后,林教授的夫人在拿着纸巾擦眼泪。
男人身形颀长,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整个人的气质温文尔雅,不像世俗之人。
几人相拥告别,江意站在树下,静默地望着眼前一幕。
看着男子驱车而去。
她脚尖微动,车子与她擦肩而过的刹那间,江意拔腿就跟了上去。
跑了三五米远,步伐戛然而止。
她跟上去?告诉他,然后呢?
告诉他自己魂穿了?
然后呢?
该如何?
隐瞒这个事实?
让黑暗中的一切仍旧在黑暗中?
江意站在林荫道中间望着离开的车辆,静默了良久。
她看着身边的人因为她的去世而悲痛,可她无法,也不能如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江意,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先走了,”江意伸手抚开左非的手,背着书包往另一个方向去。
浑身的戾气压的低沉。
下午,江意离开学校,去了城南江家,她父母的住所,医院职工房附近的咖啡厅里,江意坐了一下午。
听着来往的街坊邻居讨论她去世的事情。
人们话语中的感叹和无奈让她心痛但却也没有任何改变的办法。
这夜,江南苑江家灯火通明。
江意天黑未归,电话无人接听,伊恬急的团团转。
江则与江川皆从单位回来。
伊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在客厅里连连打转“怎么样?报警吗?”
“怕是不妥。”
“如何不妥?怎么不妥?你是没看见意意房间那些抗抑郁的药物吗?万一出了事我们怎么活?”江则的这一句不妥,让伊恬怒火冲顶。
夫妻结婚二十多年,鲜少有吵架的时候。
江则抿了抿唇,思考了一番,才点了点头。
江则报警之事,惊动了老爷子。
此时,傅奚亭刚从应酬场上出来,关青开车送他回家
车子刚启动,傅奚亭扯着领带按开了车窗,侧眸的一瞬间,路边的公交站台上蜷缩着一个身影,高马尾松松散散要垮不垮的,闷热的夜晚一场雨要下不下。她缩在公交站台,怎么看怎么都跟丧家之犬似的。
“停车。”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关青虽然疑惑,但也停车了。
傅奚亭推开车门下车,迈步向着公交站台而去。
。.v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