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及格都够不上,前有成文后有傅奚亭,这二人不就是完美地诠释了这句话吗?
但凡她出生好点,当初会被傅奚亭送出国吗?但凡她出身好点,现如今会为了生活好点走上这条路吗?
她对于那些寒门子弟来说就是蝼蚁。
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
然后……被踩踏。
被轻贱。
再多的本事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奇技淫巧。
这就是她的宿命。
成为社会发展陪葬品的宿命。
晚上八点,成文在豫园用完餐之后下山。
刚离开豫园的范围之内手机似是突然有信号了,又短信疯狂地进来。
还没等他看短信,电话就进来了。
女儿的声响急切在那方响起。
“爸,我妈说下午来学校找我,但是一直没来,联系不到人。”
成文跟傅奚亭二人在豫园用餐,两个人喝了三瓶红酒,二人从人生到商业一路聊上来,到了最后竟成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架势了,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人都蒙了。
这会儿半懵半醒地接到女儿电话,嘴上顺口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情。
可脑子里去装满了浆糊。
成文早些年在酒桌上别人算计过,所以往往喝酒他都会格外小心,而今天之所以在傅奚亭这里喝多了,无疑是因为知晓傅奚亭不会给他使什么阴间手段。
首都商界人人知晓傅奚亭格局大。
只要二人不是敌对状态,赚钱这种事情都是大家一起来。
到倘若是敌对状态,他弄你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今天下午。”
“兴许是手机没电了。”
“可我妈说来找我的啊!”
“那你在学校吗?万一你妈没找到你回去了呢?”成文按开车窗,透了口气。
那侧,女孩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等了很久才带着不满的冒出一句“你就只顾着你自己。”
然后啪嗒,挂了电话。
这日晚上,方池送成文回家,归豫园时被傅奚亭喊去问成文情况。
方池想了想“也没什么情况,好像是接了他女儿的一个电话,然后睡过去了。”
傅奚亭揉了揉眉间,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这夜,傅奚亭喝多了,没法儿去摧残江意。
行动上不摧残,可还有别的方法。
江意接到傅奚亭电话时,端着汤的手都抖了抖。
见阿姨在,她随手将电话挂了。
傅奚亭拿着被挂断的电话眉心皱的都可以夹死蚊子了,紧接着,一个电话又过去。
回应他的是两个字稍等。
傅奚亭这一等,就是两小时,在清醒过来时酒醒了大半,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将过。
拿起手机给江意打电话,那侧却正在通话中。
男人脸色煞黑,掀开被子刚准备起身离开,江意电话就进来了。
男人开口就是一句质问“这么晚在跟谁联系?”
江意
男人的怒火她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
得!你是大爷。
“闻思蕊,她刚刚来电话,说有人报警称在环城河见到了一位女尸。”
傅奚亭端着杯子的手一顿。
“大晚上的不睡觉就跟你说这个?”
江意
“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喝酒了?”
“没有,”男人面不改色说谎。
江意自然不信。
但傅奚亭说没有,她也无从考证。
“晚上吃过了?”
“恩,”江意淡淡回应,倒也不是不想回,只是现在这个点,确实是人类该睡觉的时间了。
傅奚亭似是在没话找话说“吃的什么?”
“饭,要我报菜名吗?”
江意先发制人,傅先生听着,颇有些无语。
“傅董,十二点了,该睡觉了。”
“跟别人能打电话,跟我就不能?”
男人的点很奇怪,奇怪的江意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
“那你猜我为什么挂了人家电话?”
傅奚亭站在卧室里,往常这个点早就睡了,可此时万分清醒,这种清醒不是脑子清醒,而是一种内在的空虚。
用方池的话来说,就是老男人的空虚寂寞冷。
翌日清晨。
江意还没睡醒。
闻思蕊就来了。
敲门声响起时,她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趿拉着拖鞋去拉开门。
闻思蕊急哄哄地拿出报纸在她跟前抖开“出事了。”
江意拿过报纸看了眼,上面的大标题格外醒目。
“成太太溺水而亡。”
“据说昨天下午就出事儿了,发现的时候人就没了。”
“现场媒体堵得水泄不通。”
“没找到人。”
“那条路上的监控早几天之前就坏了,一直没修好,沿路都没有看见车辆经过,”闻思蕊将得知的情况及其快速地捋了一遍。
江意似乎很平静,随手将报纸搁在一旁。
闻思蕊见她如此淡定,有些疑惑“你早就知道了?”
江意语调淡然“嗯。”
“她的死是必然,她不死,时月怎么上位?”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时月的手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需要背锅侠。
除了时月,还有谁更合适呢?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时月做的?她没有动机呀!为了一个成太太的位置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就不像是时月会做出来的事情,我看他不像是这么没有头脑的人?”
“而且成文每年给她的赡养费,据说已经上亿了,时月在成文身边呆得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她去找过成太太。”
“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她是表面那样的人呢?”
江意一边说着,一边往浴室去,现在洗漱台前准备洗漱时见闻思蕊站着不动“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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