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老婆那腿。
他恨不得拿着ps软件上的橡皮擦给她把沟擦了。
腿?
截了吧!
残了他也养得起。
男人目光落在江意的事业线上,抬手吸了口烟,脸上露出玩味的冷笑。
江意不自觉地将身后的头发拨到身前来挡住那条沟。
转瞬间,男人又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腿上。
江意往旁边去了去,想用沙发挡住自己的腿。
傅奚亭一言不发,但浑身的那目光让她及不自在。
关青站在傅奚亭身后,直呼完了。
傅奚亭这人,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实则骨子里的占有欲比任何人都强。
跟江意结婚的这两年一直没爆发出来,不过是在忍着。
明知江意脾气强,他若不忍着,二人的婚姻关系迟早得完蛋。
以前在一起倒也还好。
可自打二人为了混淆视听领了结婚证,这人就开始阴晴不定了。
偶尔江意不接电话,他都能爆发一阵儿。
眼下————完了。
关青脱下身上的外套准备过去递给江意,一声站住让他停住了步伐。
语气虽淡,怒火却重。
“傅董,”关青硬着头皮喊了声。
男人微弯的眉眼落在他脸面上,带着仁慈。
对!仁慈。
“傅董,人多眼杂,”关青又喊了句,拎在手里的外套一时间不上不下的。
“所以呢?江小姐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关青一愕“小太太她————。,”
“小太太?”男人挑眉,夹着烟在半空中点了点烟灰
关青懂了,赶紧止住话题“江小姐。”
江意这会儿,被傅奚亭的眼神弄得浑身汗毛耸立。
但又无处可躲。
浑身不自在。
可偏偏闹出事儿的人喝多了,呼呼大睡。
温子期挡着司柏。
冷着眉眼问他“司柏,你护得住她吗?护得住你就带走。”
温子期说着,往旁边去了去,一副要给司柏让位置的架势。
司柏脚步微动,温子期又开口“你想清楚了,没有谁的运气会一直好,她能逃过第一次能逃过第二次?”
“你总不能看见梦家断后吧?”
断后这二字冒出来,司柏的脚步顿住了。
浑身上下连带着头发丝都僵硬了。
温子期见司柏脚步停住,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野心又不甘心,伤害自己就算了,你伤害别人家姑娘,就不怕别人家爹妈给你气活了?”
“卢凡,外套。”
卢凡脱了身上的西装递给温子期,他伸手盖在梦瑶身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准备离开时,目光落在江意身上,又看了看远处浑身蕴着怒火的傅奚亭“江总,加油。”
江意………
“温总,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她也想跟着温子期走,傅奚亭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温子期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知道我现在喊傅董什么吗?”
“什么?”
“金主爸爸。”
江意………
温子期“金主爸爸现在想干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加油。”
江意伸手拉住温子期的胳膊。
“你不会把梦瑶怎么样吧?”
温子期笑意淡然“江总,看不出来吗?我带梦瑶走不是因为我想带她走,而是给你们创造便利,我不带她走你是不是要把人带回家?”
“现下这个情况你把梦瑶带回家,你确定傅董不会把她丢大马路上自生自灭?”
温子期在讨好傅奚亭。
本来是约着谈事儿的人现在也不谈了。
温子期前脚抱着梦瑶离开,江意后脚就跟着跑了。
她纠结着是出去躲躲还是回别墅。
刚把梦瑶塞进车里的温子期开口了“男人的直觉告诉你,你越是躲,傅董越火气大。”
江意………“滚都滚不利索?你脑子是方的吗?”
江意回别墅,第一件事情就是换衣服洗澡。
刚洗完澡出来,
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傅奚亭。
男人指尖夹着烟,也不知是第几根了,屋子里烟雾缭绕。
江意穿着浴袍出来,站在浴室门口跟个做错事儿的小孩儿似的,低垂首,一言不发。
“衣服呢?”男人沉默良久,缓缓启唇,犀利的目光好似要钻进她的骨头里。
江意糯糯开口“脱了。”
“穿上,”男人惜字如金,声调清冷,狭长的眸子里尽是阴郁。
江意瞳孔略微放大“什么?”
男人伸手在她喝水的杯子上点了点烟灰,语调阴沉“穿上。”
“别让我说第二遍。”
江意知道傅奚亭最近阴沉不定。
奔着和谐相处的理念没有跟他起争执。
转身去换上了那条超短裙。
傅奚亭知道,江意在退让。
否则,如她这般高傲的人是不会回头去穿上这条裙子的。
但他没办法。
他们离婚是为了在现有的基础上过上跟安定更好的生活。
但更好的生活并不包括江意可以穿着三点式的连衣裙去酒吧蹦迪。
傅奚亭看见江意在酒吧的那一刻,就在怀疑。
离婚,是不是江意为了摆脱他的一个计谋。
什么携手共进,合作共赢都是她说出来蒙骗自己的花言巧语。
江意穿上那条裙子出来,站在卫生间门口,不同的是,刚刚在酒吧的浓妆艳抹已经换成了素颜。
男人眼神阴郁,指尖的烟灰要掉不掉“我们做离婚这出戏是为了什么?”
“为了更安稳的生活,”这是他们最开始的初衷。
“所以呢?江总今天穿着比基尼画着烟熏妆去蹦迪也是为了更安稳的生活?”
傅奚亭目光灼灼,落在江意身上恨不得将她的每一寸皮肤都烧烂。
江意听闻这话,呼吸一滞。
傅奚亭把她比作小姐?
“我并没有做什么违背道德的事情,也没有做对不起傅董的事情,如果一个消遣方式成了让傅董觉得心里不舒服,我可以道歉。”
江意坦然开口。
但显然,这坦然对傅奚亭没用,男人抓着她刚刚话语里的字眼“消遣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