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矜天按照原主性格,很果断的说“我不跟你回去,我只有一个娘和一个哥哥!”
毕竟初家娘子和羡予都是原主最亲近的人,凤矜天也不想这两人才被一个狗血消息砸了,又要迎接原主不在了的噩耗。
好在原主从小调皮捣蛋,跟个泼猴似的,而家里也几乎把她当男孩子养,并没太拘着她。
这样的人设,凤矜天还能维持,一时倒是不用担心露馅儿。
“初安!”初家娘子上前拉住凤矜天,蹙起的眉眼写满了不赞同“既然弄错了,你的亲生父亲也找上门来了,你该认回他们,随他们回去的。”
凤矜天看着眼前穿着粗衣麻布的妇人。
她带着头巾,脸上从左眉骨横跨鼻梁,一直延伸到右脸,有一条狰狞可怖的疤痕,破坏了她精致的五官所带来的美感。
乍一看,很是吓人恐怖。
凤矜天只一眼,就不动声色的把眼前这个妇人观察的透彻。
包括她表面词严厉色,眸底深处,却隐匿着伤痛和不舍的情绪。
“矜天,父亲找了你好几个月,总算是找到你了,跟父亲回去吧,你娘,还有你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都在家里等着你呢,我们一家已经错过十四年了,也该团聚了。”
江丞相负手而立,明睿的目光落在凤矜天身上,有种难言的复杂感。
凤矜天分明读到了一丝急切和几分陌生的疏离。
尽管这男人表现的失而复得的样子,可他内心深处,分明没有接纳矜天。
既然还接受不了当年抱错了孩子的事实,那为什么还要找来?
凤矜天直觉这其中的事不简单。
这个江丞相,绝不是单纯来认亲的。
“我说了,我只有一个娘,一个哥哥。”
凤矜天依旧冷着脸给出这么一句。
“你……”江文舒眼底闪过一抹不耐,随即又迅速压下去,露出几分失落和难过“矜天,当年的事情是意外,谁都不想的。”
“可如今我们既然又相遇了,就说明是命定的缘分,你是我们江家的女儿,哪怕兜兜转转十四年,你也是注定要回到江家去的。”
“父亲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不逼你,时辰不早了,今夜你和初家娘子好好谈谈,我会在涧西县的县令府住下。”
“为父是一朝丞相,不能离开皇城太久,所以只能在这里停留两天,这两天你好好想想,我留下两个护卫给你,你想清楚了,让护卫来给我递个消息,我立即就派人来接你离开。”
凤矜天没说话,江丞相看了她一瞬,长叹一声,跟初家娘子打了招呼,就带着一众人离开了。
羡阳朝外看了一眼,见江丞相留下来的两个护卫,并没有进来,而是在院子外面的入口站着,便把屋里的门掩上了。
几步走过来,拉住凤矜天的胳膊,将她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
“初安,中午不是说好你守在家里,我和娘出去购置家用吗?你怎么跑出去了,还这么晚才回来,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凤矜天看着眼前孱弱的少年,眉头紧锁,满是关怀的唠唠叨叨,心中荡起一丝暖意。
大概是因为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对这对母子,也多了一丝特殊的感情。
“我在家里呆着无聊,想着去山脚弄点竹子木头什么的,回来做东西,后来遇到了一批上山打猎的人,他们给了我报酬,我就给他们引了路,所以才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