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唐瑾玄心下疑惑,却知分寸的没有多问。
倒是那句‘让你恢复如初’,让他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和死寂之气。
他这张脸,被毁的彻底,根本不可能恢复的。
矜天见他那神色,就知道他不信,也没多说,只是拿出玄骨针,开始给他疗伤。
“伤的不轻,会有点疼,忍着。”
唐瑾玄见矜天的动作,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人居然还会医术。
当一根根漆黑泛着寒气的长针入体,唐瑾玄渐渐感觉到一丝丝细密的电流,顺着血液神经流淌开来。
寸寸抽痛,就犹如经脉抽搐一般,不是特别疼,却很折磨人。
矜天下针很快,不过几分钟,就把唐瑾玄全身扎成了刺猬。
“两刻钟后拔针。”
唐瑾玄点了点头,僵硬在那,继续忍着。
楚莞棠擦完药后,走过来,就听矜天道。
“说说吧,你什么情况。”
楚莞棠自然不会以为,这只是问她为什么被流放蛮荒之地。
楚莞棠眼神多了一抹沉痛和锋芒,知道不能耍小心思,也不能隐瞒,就把自己的过去,尽数交代了出来。
“奴婢是原礼部侍郎家的大小姐,今年二十。”
“两年前,无意中救了天翼侯府的裕郡王一命,却没想到,救了一条毒蛇,害了自己一生,还害了家人。”
矜天想到之前那些精兵说过,楚莞棠是裕郡王的女人。
天翼侯府,是当今皇帝的母家。
老侯爷是皇帝的亲外祖父。
所以算起来,这裕郡王,算是皇帝的表弟。
今年二十有五。
“他说我是救命恩人,会报答我,让我提条件。”
“我本就是无心之举,自然不需要什么报答,就回绝了他。”
“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谁知道,一个月后,有人射了一封信在我的房间里,约我第二天去城外的破庙,有事相谈。”
“我见落款人是他,最终决定去看看,谁知……”
似是回忆起什么悔痛的事情,楚莞棠脸色有些发白,眼底的情绪,复杂又汹涌。
有后悔,有仇恨,有痛苦……
“我等了一个时辰,什么人都没等到,就离开了。”
“可第二天,他让人闯入我家,以谋杀罪名,将我抓去了府上。”
“他说我图谋不轨,约了他喜欢的女子去破庙,然后买凶杀人。”
“证据确凿,我怎么解释也没用,于是……”
“他为爱报仇,折磨了我整整一年,这一年,他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残忍的方法,都对我用过,甚至让身边的属下将我……”
后面的话,楚莞棠说不下去了,可矜天和唐瑾玄,见她那样子,哪还不明白将她怎么了。
楚莞棠闭了闭眼,满脸隐忍的戾气,
缓和了一瞬,她继续道。
“就连我的家人,他也没放过,将他们以各种名义,流放的流放,暗害的暗害,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根本救不了他们。”
“整个楚府,最终只剩下我一个。”
“我想报仇,所以我忍辱偷生,决定吸引他的注意。”
“我也成功了,他确实对我心动了,也不再对我用残忍的手段。”
“就在我等待机会弄死他的时候,那个本该死去的女子,在半年前,回来了。”
“她没有死,甚至解释清楚了,这是误会,哈哈哈……”
“误会?我所有至亲之人,父母,弟弟,三条人命,还有我那一年,生不如死的折磨,换来的,就是一句误会!”
楚莞棠失态的大笑起来。
眼泪都笑了出来,笑声里,有种苍凉的阴郁之气。
“他居然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想坐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在一个月后,娶了那女子做郡王妃。”
“我决定提前计划,杀了他。”
“结果,被那女子识破了,还救了他,而我,被他一气之下,发配到了蛮荒之地。”
“如今到这蛮荒之地,已有一个多月了。”
矜天听完整个故事,只觉这剧情套路,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现代那些言情里,虐恋深情的大总裁文吗?
若非这里医疗技术不一样,是不是也会有挖肾的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