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接过那枚海螺后笑了笑,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海螺的名字。
这个海螺名叫织纹螺,又称海丝螺。
在大饥荒的年代,这种海螺可是活人千万的神仙螺,这种海螺的繁育速度极快,而且生命力极强,吃泥巴都能生长。
织纹螺曾是中国东南沿海地区的主要食用螺类,民间甚至还流传着吃螺过节的习俗。
炒熟的织纹螺颜色层次分明,白色圆润,吃起来肉质嫩滑,略带筋道。
项阳小时候,同学们流行用零花钱买一种五毛钱一包的嗦螺零食,那种嗦螺就是织纹螺。
不过现在吃织纹螺的人不多了,要吃也只能自己去捞,因为市场上没得织纹螺卖了。
近些年来海洋环境受到污染,“赤潮”频发,使织纹螺体内“石房哈毒素”毒性大增。人食用织纹螺后轻则引起头晕呕吐发麻,重则直接死亡。卫生部现在已经明令禁售织纹螺,食品安全局也对这织纹螺差得很严。
当然,要是有人自己作死,非得要自己去捞着吃,食品安全局也没办法管你,就跟毒蘑菇一样,管理人员可以阻止你上市场上卖,他还能阻拦你自己家里面煮着吃不成?
项阳笑着把那枚织纹螺递给陈宇教授,这织纹螺究竟能不能吃,陈宇教授说话最具有权威。
青龙弯海域虽然环境保护得很好,但海洋整体的环境被破坏,项阳如果没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他是绝对不会让船员在自己的船上吃织纹螺的。
陈宇教授看了那织纹螺一眼,微微摇摇头,表示这玩意儿吃不得。
项阳立即把那枚织纹螺丢回海里,同时手势示意陈庆生跟方友群,不能够捞这种海螺。
一群人逐渐撒开。
船员们根据项阳的指令,专门挑选那种保存完好的红螺螺壳捡,如果要是遇到不认识的海螺了,则去请教陈宇等人。
陈宇教授等科研人员们,则打开一个半个行李箱大小的黑色金属盒子,从盒子内拿出一根又一根的导管固定在海底,非常又目的性的开始了他们的样本调查,整个过程中,不管是手头上有事情的还是没事情的,都一只围绕着那个黑色金属盒子在忙碌,没有一个人去捞海螺。
就连那个摄影拍照的,全程也只是在拍摄各个角度的照片,没有去捡哪怕一个的海螺。
项阳看了看船员们,然后又看向陈宇教授他们,见两边加起来上百号人没有一个人是刻意注意自己这边的,他悄悄朝着远处游去,游到一个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之后,他瞬间加速,朝着青龙弯方向,他藏那枚直壳鹦鹉螺的地方游去。
项阳已经考虑好了。
直壳鹦鹉螺不管是交给谁都是交,倒不会交给陈宇教授算了,至少陈宇教授这人,项阳知根知底,觉得这个人可以信赖。
项阳也没想过什么要把直壳鹦鹉螺给卖出去的馊主意。
一枚完好的直壳鹦鹉螺,只要能够从上边研究出任何一点有用的东西,项阳都觉得那不是能够用钱来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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