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是……”赵良栋大吃一惊,颤抖地指着晁盖。
“哼,知道我是谁了?”晁盖满脸不屑,轻蔑的笑道:“哼,老子本不想这么早收拾你掉的,你这废物还敢把主意打到我女人头上,只能伸手拍蚊子。”
赵良栋哪里受过这种气?顿时火冒三丈,咬牙瞪着晁盖。只是他明白形势比人强,没有当场爆发。
“靠,你瞪什么瞪?”晁盖一拍桌案,指着紧挨着自己的扈三娘:“这个便是三娘子,刚过完年就跟我定亲,是我的未婚妻。你这个老东西胆子可不小啊!几次三番派人来闹事下聘礼,把我老泰山给气病了。老子就问你,你有几个脑袋吃饭?”
“你,你还敢杀了本官不成?”赵良栋恍然,却又大怒。
晁盖见这家伙外强中干,意味深长的笑道:“姓马的,你这个赵家假儿!真当老子不敢?你兄长赵良嗣躲在汴梁城内,我都能让人弄死他,你信不信?”
“哈哈哈,晁盖,你不过是乡村保……”赵良栋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直喘气。可没等把话说完,一卷黄澄澄的玩意砸到了脸上。以及晁盖的冷笑:“看看这个,你还能笑的出来?”
赵良栋手忙脚乱的接住脸上的黄布,可看清之后吓了一个哆嗦,差点跪倒在地,那是圣旨,货真价实的圣旨,他哥哥赵良嗣家里就有,决不会有错。
当他看见上面的内容时,越往下看,脸上的笑容钺僵硬,直至想通了浑身颤抖,脸上带着惧色。
晁盖又坐下端起茶杯喝茶,仿佛过来人似的长叹:“官场之上,刀枪无眼,小赵,你还是太年轻呐!你赵良栋朝廷内有靠山,可并不代表别人就没有。你只不过一个辽国叛徒,跟蔡京关系又不亲密。你却强抢有夫之妇,触犯本国法律,行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真要弄死你太师只会撇清关系。
。况且我晁盖有钱呐!”
最后一句话好似荡气回肠,犹如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赵良栋打了个哆嗦身子一软,险些栽倒在地。旁边祝朝奉从头看到尾,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只有双枪将董平心里长长舒了口气,暗道好生庆幸。
“天王,晁天王……这只是误会,误会呀!”赵良栋回过神来,快走几步上前,露出谄媚的职业笑容。
由不得他不放低身份点头哈腰,实在是他明白圣旨上的内容有多震撼,打点关系本想陷害晁盖却成了这样。蓟州节度使兼任济州兵马总管,有兵有将。尤其是对方有一定权利可以征调兵将剿匪,谁也不清楚对方会不会私底下派兵来刺杀自己!
况且自己多半乌纱帽不保返回京城待命,所以他只能服软,乖乖地服软,先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不保正了?一个个的贱骨头,非要老子发飙才能好好说话。”晁盖冷笑连连,劈手夺过圣旨胡乱卷了几下揣进怀里,这破玩意还挺有用的。
“晁天王,以前是下官有眼无珠啊!还望不要见怪。”赵良栋唯唯诺诺,典型的后世的二五仔小弟。
“我夫人三娘子也要名声,事情不整明白休怪我发飙!”晁盖护短写在脸上,拉着一张脸很不高兴。
“是是,下官一定配合!”赵良栋躬身应是。
“哥哥,另一个当事人来了!”
恰巧此时,韩世忠,陈虎带人去而复返。昨天被抓住的祝彪被军卒推的推拉的拉,拖拽进入大厅。
这小子没少遭到照顾,披头散发,打得鼻青脸肿。浑身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状态犹如一个花花乞丐。祝朝奉老头心疼极了,满脸焦急不敢上前。
“是他是他就是他?”赵良栋看到此人,情绪激动,咬牙切齿的咆哮:“就是他说扈家庄三娘子貌若天仙,又贤惠又温柔。虽说扈家庄跟晁天王有交情,但没说已经定亲,下官也是被蒙在鼓……”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祝彪又是一阵挣扎,大声争辩:“胡说,你胡说!我怎么没说?是你拍着胸脯说晁盖是个保正,抢一个女人而已,不用怕!”
“天王,这就是个惹祸精,千万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下官乃是本州的父母官?如何做这种缺德事?纯粹就是被这小人蒙蔽,这才犯了大乌龙。”
“啊,赵良……”祝彪双目圆睁,状若疯癫的咆哮。却被祝朝奉抢步上前,狠狠一个大嘴巴子给打断。
打在儿子身上,疼在老头子心里!
他看到栾廷玉一个劲的朝他使眼色,这才醒悟冲了上来。制止住了儿子的愚蠢,做了个罗圈揖。
“晁天王,知州相公,此事纯粹是小儿顽劣引起的。还望恕罪海涵,等回到柱状老夫打断他的腿。”
“老太公不必如此,事情说开了就好啦,不必介怀。”
晁盖见都到了这一地步,教训爷差不多。便起身挥挥手打圆场,接着又邀请双方同去荷花亭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