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脆响,一道匹练似的剑光击中岳雯手中的飞剑,岳雯只觉得从手中飞剑上传来一阵沛然莫御的巨力。一时拿捏不住,手上的飞剑被击飞在地。
“雯儿,你这又是何必呢!”岳雯闻声赶紧睁开眼往珠帘洞放心看去看去,却发现用剑光击飞自己飞剑的正是自己的师父追云叟白谷逸。
岳雯见白谷逸从珠帘洞洞缓缓走出,不由得着急的对白谷逸喊道:“师父,快走啊!”
白谷逸闻声对岳雯笑了笑,开口说道:“走?又能走到哪去?自你师娘坐化之后我便是游荡于天地间的孤魂野鬼了。”
说罢便转头对张阳说道:“若是想要取我性命的话,那便来吧!不过我徒儿岳雯与此事无关,还请不要将他牵扯进来。”
张阳闻言对白谷逸轻蔑一笑,开口言道:“你当我和你一样喜欢滥杀无辜吗?我若想杀他,他早就去转世去了,还用得着你在这惺惺作态?”
白谷逸听到张阳说他惺惺作态也不辩解,而是对张阳说道:“既然如此,我给我徒儿交代几句话。”
张阳笑道:“我这人通情达理,你临终前的这点要求还是能满足你的,你这便说吧。”
白谷逸见张阳同意便对岳雯交代道:“此事乃是我二人之间的恩怨,你不得插手,如果我死了那么此事便到此为止,你不得去为我报仇!知道了吗!”
“师父!我若见你死在我面前而无动于衷的话那我与禽兽何异?我道心破了之后就算苟活于世也不过是一游荡的躯壳而已,今日之计唯死而已。”岳雯见白谷逸不许自己为其报仇不由激动的说道。
白谷逸听到岳雯的这番话后沉默了半晌才对岳雯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你我师徒二人便一同对敌,纵然是死在这里也会留下一段佳话。”
话音刚落白谷逸便将自己的飞剑祭出,在剑诀的指引下化作一道匹练也似的经天长虹往张阳立身处撞来。
一旁的岳雯没想到白谷逸会突然出手偷袭,呆了一呆之后才慌忙放出自己的飞剑对张阳说道:“得罪了!”说罢用手对着自己那飞剑一指,也令其化作长虹向张阳袭来。
张阳见白谷逸一言不发便放出剑光偷袭,当即冷笑一声,先是挥袖将余英男送到身后一块平坦的巨石上,这才伸手往脑后一拍,将雪魂珠飞起迎向白谷逸的飞剑。
此时天色已然昏暗,又是正月下旬的日子,月亮还未升起,空中无有月光。那雪魂珠飞到张阳顶上散发出无穷的苍白清寒之光,照彻身周三丈之地。彷佛一轮明月悬于张阳头顶,将其映照得如同太阴星君凌尘。
白谷逸的剑光被雪魂珠射出的苍白清寒之光一照,剑光顿时顿一顿,继而剑光上便爬满了白霜,那剑光被冻的再也维持不住形态,复又还原成一把剑刃清亮的飞剑。白谷逸见状赶紧施法召回飞剑,检查了一下飞剑无有较大的损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岳雯的剑光刚到,岳雯见自己师父的飞剑还未凌身便被破去了剑光复归本体,不敢让剑光接触雪魂珠发出的苍白清寒之光,只得控制着飞剑绕着张阳旋转寻找机会破敌。
那边白谷逸见自己的飞剑被张阳的雪魂珠所破,不敢再放出飞剑对敌,而是运转玄功将元神遁出,化作一片足有十余亩大小的白云往张阳立身处飘来。
张阳见白谷逸运用元神显化,也将自己的元神放出,化作同样大小的夹杂着金色的红云,将白谷逸元神显化的白云抵住,两朵云彩不断摩擦纠缠,将衡山周围数十里的天空映衬的是红艳艳的一片。
山外的凡夫俗子先是白日里见到整座衡山被浓雾笼罩,到得晚间又有祥云瑞蔼,金霞瑞彩,直以为是仙人下凡。一时间衡山四周县城有无数人争先恐后竞相往衡山赶去,也不惧晚间山路危险,一心只想目睹仙颜。
待到了山脚之后发现整座衡山大雾弥漫,看不清丝毫景物。有那胆大的准备结伴进去一试机缘,不料刚迈步进入浓雾便失去了同伴的踪迹。
外面看热闹的人见先前进去之人刚进了浓雾,便无一丝声音传来,顿时吓得不敢再动,只得守在山脚等浓雾散去之后再一试机缘。
却说张阳和白谷逸各自遁出元神显化成庆云进行争斗,两人各用心机,一时间红云白云上下翻滚,各自消长无端,变化莫测,同时在云朵交界之处两色驳杂,更有阵阵惊雷不时传来,看得余英男如痴如醉,只盼能早日修到此等动念间天地为之色变的境界。
岳雯见自己师父白谷逸和张阳元神纠缠不休,不由得想将张阳的躯壳毁去,以此来住师父白谷逸取胜。
主意既定,便使出个呼风唤雨的法门招来一阵狂风对着悬浮于张阳头顶的雪魂珠吹去,一时间狂风将那雪魂珠吹得摇摇欲坠。
岳雯见状大喜,赶紧鼓动浑身真气,将狂风唤的更加猛烈。岳雯更是瞅得个机会将自己的剑光收束成针状,从雪魂珠因抖动而形成的空隙中穿过,直取张阳躯壳的眉心。
不料那飞剑就快要接近张阳的时候却被一道五色烟柱给抵住,让其一时间近不了身。岳雯见状也不惊讶,而是运用真气对着飞剑连指的几指。
那飞剑得岳雯真气相助,顿时光华暴涨,将自动护主的太乙五烟罗发出的烟柱一点点的往回逼去。
岳雯见自己的飞剑占据了上风,不由大喜,更不停歇,又连连动用丹田内的混元一气,猛催飞剑,欲要一鼓作气,将张阳躯壳斩于剑下。
余英男见自己师父躯壳就要被斩,顿时急得放出寒星剑便要阻挡岳雯的飞剑,可余英男不过刚学剑术,纵使寒星剑是难得一见的宝剑,也发挥不出太大的威力。只见那寒星剑歪歪扭扭的飞出不过数丈远近便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