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那个老匹夫叫冤屈,老夫不敢苟同,谁让他老是有那副献媚之色了!活该他倒霉!”程咬金到底还是在心底里怨恨王玄策。
“我知道阿翁这一辈人对先皇的感情,既是亲密无间的君臣,千古流芳;又是征战血场的兄弟,同患难共富贵亲如手足。断其手足,自是痛不欲生, 何况是遇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明主呢?有多少朝代的皇,能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征战沙场抢夺天下的时候,敬重旁人如同父母,夺取天下享受荣华富贵时,又忌惮功高盖主, 唯有杀之太痛快!什么杯酒释兵权者有之,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有之,什么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最终以洪武四大案做以报答,唯有先皇能够善待任何一位老部下。纵观中原天下,唯有先皇能做到。”
“杯酒释兵权,这个我倒是知道?但洪武四大案是哪里的事?”程政问到。
倪土这才反应过来,忙说:“洪武是西南境遇的一个小国,知道夜郎自大吗?就在它的旁边。”
程政似懂非懂地挠着头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咬金却说到:“你分析地十分有道理。想当年在瓦岗寨的时候,翟让好心收留李密,却待到李密逐渐强大后,竟然弑杀主公,窃据专权,残害众兄弟,离心离德,最终将众兄弟深陷水深火热,葬送了大好的前途。若是他能打下江山,恐怕也会如对待翟让一样,卸磨杀驴。而先皇却对众兄弟亲若手足,不但封官封爵, 还委以重任,深信不疑。此乃千古之明主啊。”
程咬金把话锋一转,又问到:“不过,你小子真想跟那老匹夫去往天竺吗?要知道路途遥远,一路凶险,你受得了那么多苦吗?老夫索性磨厚了脸皮子去候一下那老匹夫,帮你推了这个允诺,让他自个儿去吧!”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阿翁不必为小的损失了脸面。一是不值得,二是我真的想去。”
“这是为何?你小子疯了还是傻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漠北送死!”
“东方朔海内十洲记有言‘西海中有聚窟洲,洲上有大山名神鸟山,多大树,与枫木相类,而花叶香闻数百里,名为返魂树。伐其木根心,于玉釜中煮取汁,更微火煎如黑饧状, 令可丸之,名曰惊精香, 或名之为震灵丸,或名之为反生香,或名之为震檀香,或名之为人鸟精,或名之为却死香,一种六名。斯灵物也,香气闻数百里,死者在地,闻香气乃却活,不复亡也。以香熏死人,更加神验。”
“你小子说的是香料?”
“对!除了香料还有胡椒,如今的漠北因为沙钵略称可汗、西突厥侵扰不断,阻断了丝绸之路,香料、胡椒等物都无法运抵我大唐。小的此去便是要打通这个贸易之路,将两件宝物运抵而来。我那宝缘斋还空着胭脂柜台等待上货呢。”
“这是其一。其二,小的想去搜寻更多的宝物回来。”
“什么宝物?有的话,那个贪得无厌的老匹夫早就给弄来了。”
“阿翁有所不知,那些宝物在旁人眼里视若芥蒂,但在小的眼里,那就是宝物,能保我大唐子民万年不挨饿受冻的宝物。”
“哦?有此等仙物?何不让老夫告诉那个老匹夫,让他帮你弄来便是。”
“阿翁不必这般。我执意要去的第三个理由是,为了他们王家。”
“为了他们王家?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