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后花园,长廊内。
倪土正与程政坐在栏杆上,两人各自背依靠着柱子晒太阳。
“喂,贤弟怎么一听到要把花儿许配给你,你就毛了?俺家花儿就这么不入你小子的法眼?今日是罪犯砍头的日子,花儿那丫头兴许又去看血腥场面了, 若是她在,你见了一定流哈喇子。”
倪土听闻这句话,瞧着程政那憨厚无比的大头算鼻子厚嘴唇的面容,便有种想跳脚的冲动。
“兄长,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不如说一些开心的事。”
“开心的事?男子汉大豆腐,想女人不就是最开心的事吗?”
“我现在还是个娃娃, 不能有男女之思。”倪土忽然觉得再怎么狡辩, 都不如找出一个更合理的理由来搪塞众人了,免得多费口舌。
而此时,师尊的话便是最好的借口。
“你知道为何我的运气一直都这么好吗?”
“运气?”程政皱着眉头,伸手拍着脑袋思索起来,“还真是啊。从你献出锯子到万里冰封运送十几万大木,再到秦岭雪盐,再到精铁,还有后来的宝缘斋,真是好运气连连。”
倪土甚是满意,尤其对这个能够逢迎自己思路的人,格外欣赏。
“师尊当年传授给我一个童子功。精心修炼此功便能赢得好运气。欲练此功,必须保守童子身。若是破除这一童子身,不但好运尽损,就连之前靠着童子功得来的好运也会成倍赔进去。”
“啥?真的?”程政瞪大了虎眼又思索一番,忽然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哎呀,你若是没有了童子身加持,岂不是之前弄下的雪盐、精铁都要赔进去?”
倪土点了点头。
程政立马急得跳脚。
“不行!绝对不行!我要告诉祖母, 决不能给你提近女色之事,为了程家的基业,一定要保护好你的童子之身!”
倪土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高兴地点了点头。
“为了保护你的童子身不被破坏,我要找一个人护住你,贾二?不行!他一个大老粗,一定会给你弄一帮娘子,还是二拖一的,那个一他会留下。不行!不行!”程政急得在长廊内急急地踱步几遭,突然一拍巴掌:“对了!花儿照顾你最合适了!她性情刚烈,一旦是她的东西,绝对不会让旁人染指!”
倪土想举手拍脑袋,做无奈状,结果胳膊疼得举不起来,又不能做一个相应的动作来充分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将后脑撞击身后的柱子了。
“贤弟,你这是做甚?高兴的?高兴的话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啊。”
“我像在高兴吗?”
“那你为何哭了?喜极而泣?”
“兄长,请把刀子放在我的脖颈上,再用力一拉, 这样才能充分表达我的喜悦之情。”
“嗷,闹了半天,你是嫌弃俺家花儿啊!俺揍死你这小子!”
“君子洞口不动手。”
“不动手的非君子!”
两人闹够了,纷纷恢复了原状,坐在栏杆上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