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得意的看一眼楚知音,仿佛在说,谁是庸医。
“……”楚知音无语,“小红,按大夫说的准备。”
小红收到命令后就去准备熬萝卜。
“阿嚏——”楚知音打了个冷颤,鼻子发痒,打了个巨大的喷嚏,朝着大夫的方向。
大夫吓得赶紧用衣袖挡住脸庞,但不得不说楚知音得气息很足,喷出的唾沫不少成了雾粒。
从空中缓缓的落在大夫的脸上。
大夫:“……”
“大夫,我生病了。”楚知音不好意思的说道,从怀里扯出手绢,“擦擦?”
大夫视线盯着淡粉色的手绢,可上面挂着一些可疑的不明透明液体,结合楚知音的喷嚏,不言而喻。
嘴角微微的抽动,“不用了。”说完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唾液。
大夫说道:“小姐请坐,老夫为小姐把脉。”
“好,怎么称呼大夫呢?”楚知音问道。
“姓李。”
李大夫手指拂在楚知音的手腕,不自觉的微微皱着眉,神情认真的把着脉,与把小厮的状态截然不同。
看来小姐的待遇还真不一样。
时间大约过了一炷香,一动不动使楚知音的瞌睡都出来了,好在大夫终于诊断结束。
“小姐脉象浮缓,观症状,应该是受凉得了伤风,开点药注意保暖就可以了。”李大夫边说边从医箱里拿出纸笔写下药方。
“哦,对了,不知小姐可否告知那少年郎的背上的药方出自谁手,我看伤痕恢复奇佳,可真是神药。”
正在走神的楚知音闻言一怔,随即说道:“咳,翻箱倒柜找到的,随手就用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都用完了,再找可能没有了。”
李大夫遗憾道:“这样啊,真是可惜了,这是单子,小姐派人去抓药即可。”
楚知音扫了眼单子,想起这个身体她可能要用上好几年,泡点水就风寒,体质太弱,而且之前原身的伤疾不知情况怎么样。
便随口问道:“李大夫,我这脑袋小时候磕碰过,不知道现在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李大夫收拾药箱的手不可查见的一抖,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但立即恢复正常,笑道说:“从小姐的脉象来看,是健康无碍的,小姐不必担心。”
“多谢大夫,如此我变安心多了,劳烦了”楚知音说道。
李大夫背起药箱,抬手作揖,“那老夫告辞,小姐留步。”
“李大夫,慢走。”
楚知音望着李大夫微驼着背影,陷入了幽思。
看来原身的仇,该有些进展了。
……
楚宅藤萝翠柏院子一角。
石凳上坐着穿着焉紫袄裙,头梳包髻花簪翠玉装饰的妇人背影,烟雾从身前冉冉升起。
李大夫作揖微微鞠躬行礼道:“夫人,她毒素沉积体内,脑袋瘀血未消,恢复常人,根本是不可能,此乃奇迹。”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句话。”此句一字一顿说出口,包含了说话人的怒气。
李大夫腰弯的更低,颤颤巍巍说道:“此药目前是最大的使用剂量,如果过高服用到一个月必死,老夫只是贪图钱财,可、可不敢害命。”
妇人猛地转身,连带着身前暖炉打翻,冒着火星的黑炭撒了一地。
旁边的丫鬟赶紧不动声色的用火夹收拾妇人脚边的黑炭。
三夫人凌厉的目光射向李大夫,缓缓开口:“李大夫,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从你给方子的那一刻,不管人傻还是人死,你都逃脱不了,明白吗?”
李大夫身形抖了抖,这条贼船,上了可就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