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默,就像昨晚一样,只不过少了激动与害怕。
兰七月想了很久,神情也在痛苦与难受反复转换,似乎有一件无法开口表达出来的事情,让他难以启齿。
楚知音给他足够的时间思考,如果再次拒绝,她便会放弃,这是选择,她可以给机会,但结局在自己手上。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楚知音认为他会放弃这个机会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愿意去,我想活着,但是……”
他停顿了,“我是戴罪之人,在南疆境地是全城通缉,我怕会连累恩人。”
楚知音想问他是什么罪,但是想着昨晚他的反应,还是不要去刺激别人老底。
只是看不出小白兔也能成为全城通缉的罪犯。
“不会,能救下你就不会怕被连累,我去南疆只是为了疗伤,也不会多生事端。”
她道:“办完后我就带你回大宣,你的生活可以重新开始。”
兰七月面容放松下来,嘴角也是微微上扬,“谢谢你,恩人,我怎么称呼你?”
楚知音看着他的一抹笑,下意识道:“叫我姐姐吧。”
兰七月疑惑,“姐姐?”
“额,”楚知音回过神,“你看着年纪小,外面叫姐姐比较方便。”
说完,楚知音心底一阵后悔,她这是什么不经过大脑的反应,但话已经说出口,她也不好收回来。
兰七月似懂非懂,试探喊道:“姐姐?”
熟悉的称呼重现,虽然音色与余术不一样,但仍然让她有些恍惚,她是什么时候有了老母亲般的心境。
竟然因为一声姐姐,而感觉高兴,有一种身上突然有责任的一种满足感。
楚知音呐呐的答应下,心里五味杂陈,以后不能乱认弟弟了。
也许是这个称呼拉近两个人的关系,氛围没有之前那么局促,兰七月也要更加放松一些。
楚知音问道:“我是打算今日就启程,你的身体怎么样,受得住吗?”
兰七月虽然看着娇弱,但毕竟是男孩子的体格,还是能吃苦,“能受得住,只是……”
他停顿一会,“姐,姐,你们去南疆为了找什么草药疗伤吗?”
楚知音对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嗯,找一种叫燃魂草的草药。”
“燃魂草?”兰七月惊呼一声。
他的反应太过惊讶,难道这个草药他见过也知道?
她问道:“你知道?”
他微微激动道:“是根叶都很像野草,但开出来的花是蓝色花瓣,紫色花蕊的燃魂草吗?”
楚知音也没有见过燃魂草开花的样子,但是叶子的确像野草。
兰七月补充道:“是不是点燃后冒出青色的烟雾,还有一股草药的味道。”
“对,你见过?”
这种形容一出,楚知音直呼这不就是燃魂草的特征,难道兰七月知道哪里可以寻找?
他们都只知道在南疆境地,具体的地方还需要到实地勘察,如果他知道,他们又要剩下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