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的视线重新落回兰七月的脸上,“可惜了此等貌美的新郎官。”
他顿了一下,“不匹配,太不匹配,你是被抢来的吗?”
兰七月肩膀一抖,说实在,男人的声音比起锐利的面容反而衬的有些温柔,但他还沉浸在地府鸳鸯四字,所以当男人与他说话的时候,他依然感到害怕。
他畏怯的点点头,眼中透着可怜,湿漉漉的像一只幼崽时期的小狗,柔软且可以任由人欺负。
男人莫名的勾起唇,幅度很小,小到兰七月根本没有发现。
他收回眼神,眼帘微垂,发号施令,“除了新郎,全部都杀了。”
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情感色彩,听得兰七月心里发颤,哪怕里面的人员没有他。
在他清醒后没有几日,寨里准备女匪小姐的婚礼,为了震慑他或者也是让他提前感受山匪的日常。
将他带到一个普通的村落,抢光所有村民的所有粮食钱财,听话的留一条命,不听话的一刀砍死一个。
他身上的喜服,寨里的所有装饰,席面上的每一道菜都是抢的,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抢。
他反抗过,得到不过是手肘打晕,然后扛着辗转下一个地方,醒后继续观看灭绝人性的抢劫。
所以,这些人被杀死他并不会感到悲悯,死在他们手上又何其一条人命,其中不乏有妇孺孩童。
可是,女匪对他有恩,虽然恩建立在她看上了他。
但,那也是恩,留他一命的恩。
“我,我……”兰七月哆哆嗦嗦喊道:“能,能求你一件,事情吗?”
他在士兵领命的那一刻说道,声音不大,但是男人刚好能够听见。
男人抬起眼帘,未隐藏的凌厉目光直直的看向他,“怎么,想和他们一起死?”
兰七月这会又像受惊的小兔子,两只手在胸前不停摆动,“不,不,不是的!”
他说的又急又快,生怕慢一秒,自己的小命不保。
神奇的是他的这个举动反而平息了男人的不悦,“求人办事,总该献上礼物,你想求我,是有东西可以交换吗?”
兰七月一怔,他想救女匪一名,冒死说出的这句话,他都准备磕头求饶,但是对方竟然问他要礼物。
简直不可思议,而且还有一些随意的感觉。
“我,我身上没有东西,我,我可以欠着吗?等我有了,再,再献给你。”
兰七月实在是太畏俱男人的气势,他不敢看他但又不敢不看他,如果说话不看着别人的眼睛,怕是被当做是蔑视的行为。
所以他眼神不停的闪躲回正,说话也磕磕巴巴。
最后还是觉得自己胆子要大一些,逼着自己看着他眼神不动,弱弱的问道:“可,可以吗?”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用深邃的眼眸扫视着他的脸,兰七月能明显的感觉他的视线落在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然后一点一点的往下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