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青疯了,后面是还发生了什么,让你下定决心想要离开?”
在兰七月没有打算讲后面事情的时候,楚知音并不想继续过问,可想要解决他的问题,又不得不去直面去了解所有。
兰七月面色一闪而过的僵硬,恢复的很快,他吁出一口气,像是在清空心中的郁结。
“我承认,”兰七月闭上眼睛,“我嫉妒,我羡慕,我无法忍受卯尤的眼神落在别人的身上,无法看着从他口中说出关心他人的话语,无法接受他娶人为妻。”
“姐姐,我知道这些都是错误的,我和卯尤之间的关系是不正常,是错误的,我能爱上他,全是因为我失去记忆,认知不够清晰而导致。”
“可我发现我依然在乎他,依然会想他,依然在听到他会和别人成亲的消息而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眼泪无声从兰七月的眼角滴落,形成一条泪痕侵湿整个脸颊。
他睁开眼,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浸透往下耷拉,半遮着红红的双眼,“我是变态,姐姐,我不想承认,我真的不想承认。”
生于世俗之间的人,就没有办法跳脱世俗之外,楚知音能理解兰七月的痛苦。
他不仅要承受来自卯尤偏激的爱,还要消化自身的自责和否认,以及那种模糊不清的爱。
这一切对于没有经历太多是非风雨的他来说是巨大的挑战。
兰七月缓了缓情绪,“茗青疯后,卯尤变得格外的关爱她。”
“燃魂草只是其中一个,各种奇珍异药纷纷都为她搜寻而来,他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但他没有出言责怪,只是无视我,不再询问,不再出现,就把我关在苑子的主屋里不能踏出一步。”
“他在惩罚我,因为他知道要怎么折磨才能让我生不如死,我与他之间无声息的博弈,我输了,输的太彻底。”
听到这里,楚知音算是知道兰七月是属于那种情况了。
可是第二种,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又会走到这一步?
一个宁死,宁成为阶下囚玩物也要逃出去,一个抓回来,又像之前一样将人囚禁。
周而复始,难道真的要等其中一个人生命终结才能停止吗?
楚知音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但不能被世俗接受,还是觉得他不爱你?”
“你走,是哪一种原因?”
这个问题问住了兰七月,他既不能接受世俗,但又觉得卯尤不够爱他。
对,不是不爱,而是不够,他的爱是**霸道,只要他顺从,卯尤能变成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但那股温柔仅出现在他布置的牢笼之中,当他想要跨出一步,卯尤会立即化身成残暴的野兽,将他一口吞噬。
这种狭隘的喜欢,是不够爱的表现。
“可能,都有吧,他是王,我是大宣人,根本是没法在一起的两种关系,更何况我还是男子,他对我的爱是征服是占有。”
兰七月视线环视房间一圈,“你也看见的了,他的爱只能存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