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也还不尽，沾染上就如吸入有毒的花粉，想要排出来就不会容易。

赫曜见人陷入沉思，也不打扰，就静静的看着她，娇俏可爱的面容，杏仁大眼睛，墨色的瞳孔显得十分纯粹。

还有小巧的鼻梁增条俏皮的感觉，不厚不薄的唇看着十分饱满。

长相虽然是小家碧玉，可透露出来的灵动的气息足以吸引走所有人的目光。

赫曜之前从来没觉得她这幅皮囊长得好看，尤其对比她识海里的真身，更为普通，但现在越看越觉得好看，任何表情神态都让他忍不住去探望。

他知道这种情况有余术的记忆在作怪，但也承认自己有不一样的感觉，是属于楚知音，无论她换多少个躯壳还是用原本的外貌，她的感觉都会吸引到他。

画面仿佛停止在这一刻，赫曜动情的看着她，深刻的五官仿被柔光笼罩，桀骜和凌厉都被融化，看着春风化雨。

楚知音看着依然是西窗竹外的湖水，斑秃的柳树甩着枝条，叶子抵挡不了寒冬渐渐退下，只留下树干延续生命，等来年春日长出新芽。

她如今就是冬日的树干，盼望着来年的新芽，而安云启是残酷的寒冬，还是化风的春日，她不知道。

现在想要回报安云启，自然要用真正的感情，不能再像以前稀里糊涂。

如果顺利，陪伴安云启一生，自己还完情债，安然回到天泽，如果不顺利，情债埋入深地，等着渡劫的时候作为一道雷劈在她的身上。

成神已经失败一次，再一次她不一定有再次逃生得机会。

楚知音转头看向赫曜，视线相撞，赫曜猛地转向其他方向，楚知音心中烦躁并未注意到。

她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赫曜不可见的身体一紧，连高低起落的侧颜都透着僵硬，“你，为，什么这么问？”

楚知音微微蹙着眉，“你知道吗？”

赫曜喉结滚动，神色稍缓，转头看回楚知音，“喜欢就是时刻想着，时刻在意，时刻观察，会察觉对方的每一个动静。”

“最重要的是，想要一直待在一起。”

楚知音认真听着赫曜所说的话，时刻想着？好似没有时刻，只不过空下的时候经常想起，时刻在意？时刻观察？对于安云启的一些小表情小神态，她好像能够自然而然的去理解，他长的那么显然，每一个动静都能引起人的察觉。

感觉这些想法，她好像有但又觉得十分正常，根本不是时刻，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而最后一条，想要一直待在一起，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一起，所以不成立。

她问道：“只有这些？”

赫曜一噎，难道这些还不够？

“有几条都算喜欢，你还要多少？”

按照他这样说，有几条就算喜欢，那她也算得上喜欢安云启，安云启也喜欢她，那她完全可以还了这个情债。

楚知音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那喜欢会消失吗？”

赫曜一愣神，稀里糊涂道：“会吧。”

得到这个答案，更加坚固了楚知音的想法，既然喜欢会消失，那她先回报眼前的喜欢，等着有一天安云启不喜欢了，自己还可以提前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