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大概是因为山洞里太闷热了,得到云台打坐巩固一下双修获得提升的修为。
只是他刚刚在云台坐下,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就落到了他身后。
飞鸢咬下嘴唇,委屈地问:“师父,你当真要把云桃夭留在峰顶双修吗?
你难道不知道云家是整个修仙界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
你这样把她留下,用来一个人双修,会让整个修仙界议论你,有损您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声和风评吗?”
玄渊奇怪的反问:“修仙界的人怎么评价我,会影响我修行吗?”
飞鸢被噎了一下,她红了眼眶,声音更咽:“师父,你不是从来不屑于用炉鼎的吗?您这是怎么了?”
玄渊更奇怪了,他不理解飞鸢为什么要哭,他又问:“我用不用炉鼎,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本来飞鸢来质问玄渊,红了眼睛是有一点装可怜的因素在里面的。
可现在听到玄渊冷言冷语的话,她是真的哭了。
她站在峰顶云台格外大的风中,白色的流光裙摆迎风摇摆,眼泪顺着脸颊凄美地滑落。
她质问:“师父,你说的这些话是认真的吗?虽然我不是炉鼎,可我天赋绝佳,我与你双修的效果,也不一定比云桃夭差,
她还是云家之人,可能修炼魔功,你宁愿冒着可能中魔气的风险跟她双修,也想不到回头多看我一眼吗?
而且那日我顶着难看也与你说了,我为你负伤后,就算用了云桃夭的心头血疗伤重塑了内丹,可我修为减半,要与大乘期的强者双修才能恢复实力,您……”
玄渊听飞鸢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最后他只听到她说的一个重点,跟她双修。
玄渊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打断了她说的话:“跟你双修?你的实力远不如我,跟你双修,对我的修炼增益完全没有帮助,纯属浪费时间,我为什么要与你双修?”
飞鸢脸色难堪地后退了一步,完全想不通平时对她格外特殊照顾的师父,怎么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她边后退边摇头:“师父,你变了,为什么我只是受伤昏迷了一段时间,你在遇到云桃夭之后就完全变了?
你以前会悉心地指导我剑法,我遇到瓶颈的时候,你会守着我一遍遍地梳理法力,可你现在…你现在……”
飞鸢说不下去了,她看玄渊的目光伤心欲绝,哭得无辜又难过:“是不是云桃夭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她蛊惑了你?云家之人都是……”
“够了。”
玄渊听倦了,在飞鸢又要讲云桃夭和云家坏话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厌烦:“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个,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你不是说你受伤后修为减半了吗,那还不抓紧时间回去修炼?”
“师父……”
飞鸢还想说什么,刚开了个头,就被玄渊伸手一拂,送云台送了下去。
玄渊又重新给峰头下了禁锢,打算继续打坐。
被送下去的飞鸢不甘心,在半山腰冲玄渊喊:“师父,忠言逆耳,你不喜欢听,鸢儿也要说,那个云桃夭是云家之女,你与她双修,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