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禄不是疯了?我是一个寡妇,怎么就向我提亲。”
她一边说一边大步往外走。
徐生也不知道江家打的是什么主意。
突然陈锦君灵光一现,柴阳,江家,周昭元。
许凡明让鲁问递过来的字条原来是这个意思,陈锦君一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症结。
周昭元?
陈锦君眯了眯眼,上一次见他,还是他去东洋留学前,她跟着陈老爷子去周家给他送行。
现在从东洋回来了,却也是要交锋了。
想到这里,陈锦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人心才是世界上最难猜透的,也是最难掌控的。
就像现在,陈锦君一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周昭元为了报复自己要和江家联手。
江家那就是西北最不能接触的家族,大帅江禄贪图享受,少帅江越喜欢养狗。
不说远的,就说雍州外面的难民里面就有不少从柴阳跑过来的。
陈锦君走进霍府大门,一旁的侍卫都忍不住互相侧目。
她在半路看到了师爷,伸手拦住了:“大帅在哪里?”
师爷一愣:“在……在前厅待客。”
陈锦君点点头,立刻向前厅走去。
师爷看着陈锦君的背影,突然回过神来,赶忙跟了上去。
陈锦君走得很快,师爷的腿脚远远没有她那么利索。
前厅里面,霍廷昱坐在主位上,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柴阳城派来的人。
来的人是江禄的亲信士官,此刻正站在前厅中间,向霍廷昱说着江禄逍遥为江越迎娶陈锦君的事情。
霍廷昱揉了揉脑门:“江大帅是怎么想的?那么多女子,偏偏要求取陈锦君?”
“我们大帅说了,陈锦君不过是您霍家的一个寡妇,而您又是这么多年不近女色,难免会有闲话,如果是把陈锦君送出去,对您的名声也有好处。”
来人绞尽脑汁,努力把这件事说得冠冕堂皇。
他又不能告诉霍廷昱这个办法是专门为了恶心您的。
霍廷昱一阵头疼,这话说的是不错,陈锦君在霍府的这些日子,确实外面传了许多的闲话,可是毕竟没人有那个胆子把这些流言蜚语传到自己的耳朵里,他自然也不能发作。
“你回去告诉你们大帅,陈锦君的婚事乃是前朝皇帝金笔御赐的,不能轻易改嫁。”霍廷昱冷眼看着江禄的亲信,拒绝了江禄的要求。
那个亲信皱起了眉头,看着霍廷昱:“莫不是……霍大帅对您自己的弟妹起了非分之想吧。”
在门外的陈锦君听不下去了,直接推开了前厅的大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霍廷昱既意外又惊喜地看着风风火火地走到江禄亲信面前的陈锦君。
陈锦君没有功夫去管霍廷昱的心思,她死死地盯着柴阳城派来的人,一对丹凤眼里满是不屑。
“你是?”江禄的亲信看着陈锦君,不悦地说:“这是柴阳江大帅和雍州霍大帅的事情,闲杂人等恐怕没有说话的份。”
被叫做“闲杂人等”的陈锦君仗着自己傲人的身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江大帅让你上门提亲,提的是我陈锦君的婚事,我怎么就成了你口里所谓的闲杂人等了?”
陈锦君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