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这样想着,可是他不知道,陈锦君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反过来激怒他,她丝毫没有嫁到江家的念头。
霍廷昱眯着眼睛,他知道陈锦君一个人就能把江禄耍得团团转,可是他也忍不住为江禄的怒气添上一把火:“如果我没记错,陈东家当时和雍州签的契约,是只有一成的税吧。”
陈锦君点点头,把视线投向江禄。
江禄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皱了皱眉:“霍大帅没有必要为了陈小姐在这里编造谎言吧,一成税,雍州的官府还吃得起饭吗?”
只是这一句话,陈锦君就认定了江禄这个人不仅不了解财政,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贪官。
她做出一副失望的模样:“既然江大帅做不到,那也确实是我陈锦君自作多情了。”
“这样也好,免得我陈家那么多的掌柜和我去了柴阳再无端受委屈。”
霍廷昱兴致勃勃地看着陈锦君,眼里满满的宠溺,陈锦君本来不用说那么多话的,而且战争的罪名也和陈锦君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她还是耗费口舌和出卖色相来激怒江禄。
陈锦君快速的和霍廷昱对上视线,又快速地把目光移开。
江禄看着陈锦君脸上为难的神色,知道自己这是落入了她的圈套,可是事已至此,自己不能不顺着走下去。
“赋税的事情,可以谈。”他终于还是做出了让步。
可是陈锦君又哪能给他这种机会:“江大帅说这些,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是不清楚。”
说着陈锦君看着江越:“就说江少帅,这半天了,一句镖师也没有,我就知道,这江家还是大帅做主,那我嫁过去,上面不仅有少帅,事事又要听从大帅的,知道的我是嫁给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嫁老子呢。”
陈锦君咬着牙,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江禄一拍桌子,手指紧紧地抠着桌角。
霍廷昱不屑地看着江禄,就这定理,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一方大帅?
也真是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可是即使霍廷昱如此看不起江禄,他也不得不承认,江禄在领兵打仗的时候有着一股子贪婪驱动的狠劲,处理起来也颇为麻烦。
“江大帅何必和一个小女子置气?这要是传出去,也不怕让人笑掉了大牙,在背后说大帅没有气度。”霍廷昱和江禄这么多年的老对头,自然知道怎么踩他的痛点。
果不其然,一听霍廷昱这话,江禄就彻底坐不住了:“霍廷昱,你不要太嚣张了。”
“江大帅说笑了,您是前辈,我不过是一个晚辈,即使咱们如今坐在同一个位置上,哪怕雍州这些年比柴阳发展得好,晚辈也不敢对前辈不敬啊。”
霍廷昱一脸恳切的说着,配上他那一张正直敦厚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可是他话里话外无不在炫耀自己比江禄强,这就十分打击江禄的自信心。
江禄可听不得这些,愤愤地说:“霍廷昱,你觉得雍州比柴阳强,觉得自己比我强是吧,那咱们换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