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昱看着陈锦君耳畔斜插的绢花,生怕硌到了陈锦君,小心翼翼地取下来了陈锦君耳边的一朵绢花。
他拿着绢花,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思来想去,放在车里容易一个看不见,再把这绢花弄坏了。
突然间,霍廷昱眼前一亮,把绢花别在了自己领子的勋章上。
如此一来,就不会损坏到了。
霍廷昱安顿好陈锦君,就转身回了宴会。
他找到于策,告诉于策陈锦君不胜酒力,让他把这一整场的宴会主持好了。
于策自然是知道陈锦君酒量不好的,赶忙点点头,告诉霍廷昱自己会看好正常宴会的。
当然,他也没有忽视霍廷昱领子旁边,那一朵原本该簪在东家头上的绢花。
安排好了宴会的事情,霍廷昱就想从后门回去照顾陈锦君。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霍廷昱看到自己手下的一帮官员往自己这边走来。
若是放在平常,这些官员肯定是不敢向霍廷昱敬酒的,可是现在是大戏楼的庆功宴,也是陈家的宴会,这些官员们自然也是敢敬上霍廷昱一杯的。
霍廷昱心里知道自己这是在陈家主办的宴会上面,他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商人拂了自己手下人的面子。
霍廷昱拿起自己那个刚刚被陈锦君喝过的酒杯,一一接受自己手下官员们的敬酒。
对于陈锦君来说一触即醉的烈酒,对于霍廷昱来说犹如喝水。
面不改色地喝完了官员们敬过来的烈酒,霍廷昱放下酒杯,往后门走去。
刚刚给霍廷昱敬酒的官员并不少,霍廷昱没少耽搁时间。
等他回到车里的时候,陈锦君已经醒了几分酒意,坐在车里面,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霍廷昱。
霍廷昱拉开车门,正好对上陈锦君略带清醒的眼睛。
“好点了吗?”霍廷昱关切地问着陈锦君。
陈锦君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往里面坐了坐,随后拍了拍刚刚自己坐过的地方。
霍廷昱不知道陈锦君要干什么,只能按照她的意思坐进了车里。
鬼使神差地,霍廷昱把汽车的车门带上了。
他回过头,正好看到陈锦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陈锦君眯起眼睛,看着霍廷昱领子上面的绢花。
霍廷昱赶忙取了下来:“刚刚怕硌着你,就帮着你取了下来,还要带吗?”
车里面的空间不大,霍廷昱能够清清楚楚地听到陈锦君因为喝酒而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陈锦君迷迷蒙蒙地眨眨眼,往前凑了一下。
霍廷昱看着离自己不过一尺的陈锦君,拿着绢花的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转移视线。
“带上。”陈锦君出声提醒他,把头偏了偏,露出刚刚簪着绢花的耳后。
“好。”霍廷昱喉头发干,愣了半天才拿着绢花往陈锦君的耳后簪上。
可是没有等霍廷昱把绢花簪好,陈锦君就转过头,直直地看着霍廷昱。
那朵绢花并没有回到陈锦君的头上,而是留在了霍廷昱的手里。
可是现在的霍廷昱已经顾不得手里的绢花了。
“好了吗?”陈锦君看着霍廷昱。
“没……没有。”霍廷昱有些磕巴。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些太近了。
霍廷昱能够清清楚楚地闻到陈锦君身上清淡的酒气。
可是霍廷昱不知道的是,他也刚刚喝过酒,又是喝的烈酒,现在一说话,浓郁的酒气就直扑陈锦君面门。
她刚刚的几分清醒荡然无存,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霍廷昱。
借着宴会门口的灯光,霍廷昱能够看到陈锦君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都怪大帅,不然我也不能喝那么多。”陈锦君喃喃地说着,说到最后还带上了微微拖长的尾音。
霍廷昱的呼吸不由得粗重了几分:“是,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