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卧室,陈锦君竟是找不到那本名册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她就是把名册放在床头柜上了。
只不过现在的床头柜上并没有她记忆中的那本名册,陈锦君皱了皱眉头。
随后,她赶忙低下了头,果不其然在床下面看到了露出一角的名册。
想来应该是自己昨天夜里睡熟了,把这本名册碰到了床下面。
陈锦君赶忙蹲下身子去拿这本名册,拿起来的时候,陈锦君拇指外侧的皮肤碰到了窗的下沿。
她愣了一下,刚刚的触感,一点都不像是木头的质感。
陈锦君瞪大了眼睛,把手里的名册随手扔在了地上,俯下身子看向床底。
只见床沿边上,有一个黑乎乎的圆形物体被贴在墙上。
陈锦君难以置信地拿了下来,只见上面还阵阵闪烁着蓝色的灯光。
这是……
窃听器?
陈锦君只是听霍廷昱说过这种东西,没想到还真的被人用在了自己身上?
她赶忙用手捂住了上面的孔,小心翼翼地贴了回去。
看来是有人在监视自己。
那么会是谁呢?
陈锦君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床,愣愣地看向了窗外。
她拿起刚刚扔在地上的名册,找到了窦准那一页。
窦准的资料极其简单,陈锦君看了半天,都只是一些没有什么用,而且可以轻易伪造的过往经历。
什么东洋留学,什么革命起义。
陈锦君缓缓看着,只觉得窦准这个人的生平过于标准化了,典型的民国干部无懈可击的生平经历。
只不过江湖传闻里面还是有信息是比较私密的。
比如,窦准青梅竹马的发妻,死在了他走马上任民国警察局局长的前一天。
再比如,窦准一直不肯让她发妻下葬。
江湖坊间对窦准这个人的评价是:正义而又痴情。
陈锦君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
这窦准的举动,在陈锦君眼里和痴情扯不上一点关系,反倒是这些做法,完完全全就是魔怔了。
而且陈锦君亲眼见过窦准。
这么看来,窦准这个人,可是远远比这白纸黑字的生平履历和江湖传闻更是复杂。
只不过,窦准……会是那个在这栋房子里面,放窃听器的那个人吗?
陈锦君猛地回头,看向了安装着窃听器的床沿。
而且,她并不知道这栋房子里面被安装了多少窃听器,而安装这些窃听器的人,究竟有什么居心?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刚刚到荣城没多久,就有人已经把自己监视起来了。
窦准?还是邵沛辰?抑或是……严廿?
陈锦君摇了摇头,甩掉了自己脑海里面无谓的猜疑。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自己现在居住的这栋房子里面究竟有多少窃听器。
而且,除了窃听器,是否还有其他监视的东西?
以及,这些东西,如果自己拆掉了,对方会不会第一时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