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君勾起嘴角,嘲讽地笑了一下。
“毕竟是邵沛辰的人,利用一下,心里也没有什么负罪感。”陈锦君见严廿走远了,又继续坐回了沙发上。
“那万一他不上套呢?”老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我也没指望他上套啊。”陈锦君脸上挂着笑容,只不过看得老锯心底发寒。
“当然了,如果他真的挑超强的了事端,那我也没有指望他能活着回来。”
陈锦君模棱两可的说法,让老锯一时间搞不明白陈锦君的真实想法。
但是陈锦君已经拿起了课本继续看着,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走到地下室看了一眼凯瑟夫。
为了不让凯瑟夫琢磨怎么溜出去,陈锦君让吴江拿来了许多戏文让凯瑟夫在地下室里打发时间用。
而凯瑟夫倒也是个怪人,前两天在地下室里面带着的时候,那叫一个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自打他看到这几折子戏文之后,整个人就容光焕发,每天捧着手里的戏文看个没完,时不时还问旁边的人这些文字真的能够唱出来吗。
也正是因为凯瑟夫一直抓着人问,老锯已经很久没有和凯瑟夫对过眼神了,怕的就是他上来就问自己关于戏文里面的问题。
可是老锯还是慢了一步,凯瑟夫已经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了老锯,那一瞬间,凯瑟夫眼前一亮。
他赶忙上前,拦住了老锯。
老锯面如死灰,尤其是他现在还不能对凯瑟夫怎么样,他毕竟是个人质,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用来和欧文夫妇谈条件的工具,多多少少不能按照以前对待犯人的态度对待凯瑟夫。
凯瑟夫倒是兴致勃勃地看着老锯,指着手里面的那本戏文:“这个……”
他话还没有说完,老锯就立刻打断了他:“等以后,你随便找个戏园子,带一箱子大洋,这些戏你随便听。”
“不是……”凯瑟夫愣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
“我打来了荣城,就在这里呆着了,没见过你们荣城这里的戏园子。”老锯抬手打断了凯瑟夫想要说的话。
凯瑟夫闷闷不乐地瞪着老锯,像是在埋怨老锯一直打断他想要说的话。
他赶忙趁着老锯说话的空当,说出了自己打刚才就想问老锯的话:“这样的戏本子还有没有?我这些已经快要看完了。”
老锯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凯瑟夫是在问自己要新的戏文来看,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
“早说是为了这事儿啊,我还以为你又和前几天一样来着。”老锯摆了摆手。
凯瑟夫挠了挠头,表情很是复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刚刚老锯一直不让他说话这件事情。
老锯看凯瑟夫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不就是几个戏本子吗,回头我让人给你送来。
说完之后,老锯赶忙离开了地下室,生怕被凯瑟夫抓住继续问些什么。
凯瑟夫看着老锯有些仓皇的本应,颇为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老锯上楼的脚步声有些大,陈锦君看了他一眼:“怎么,他又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
老锯赶忙摇摇头:“不是,他嫌弃那些戏本子不够他看的,说什么再要一些新的。”
听完老锯说的话,陈锦君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只要他能活到窦准死的那天就行,不就是一些戏本子吗,让吴江找些新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