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君发现了,最近金揽岳有些不对劲。
只不过她还要忙,倒也没有在意那么多的细节。
尽管金揽岳一直想要掩盖住自己是不是看向陈锦君的目光,陈锦君还是发觉了金揽岳的不对劲。
比如,现在是在雷义海的葬礼上。
陈锦君穿了一身黑,站在距离吊唁人群不远的地方。
雷义山站在棺材前,看着手下的人盖上了棺材盖板,目送着抬棺材的人走了出去,往陈锦君的方向走来。
“就这样送回去了?”陈锦君看着远去的人群。
雷义山点点头,有些怅然地说:“走了。”
随后,雷义山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向了陈锦君的身后。
陈锦君好奇地回头看,却仅仅只是看到了一个衣角。
“谁?”陈锦君回头问雷义山。
雷义山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
陈锦君却是起了疑心,只不过她看了看雷义山的神情,想到了金揽岳前两天那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心里有了猜测,但是到底没有拆穿几个人拙劣而漏洞百出的演技。
但是陈锦君突然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赶忙拉住了雷义山:“窦准的什么时候下葬?”
雷义山怔住了,陈锦君也愣住了。
他们都忽略了窦准死后的会发生的事情。
“这个我知道,窦准的尸体,压到正月之后出殡。”徐生走了过来。
“为什么要压到除了正月,岂不是等着尸臭吗?”陈锦君皱起了眉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就这样到正月之后出殡的消息,还是码头上听船夫们提起来的。”徐生摊了摊手掌,面露为难地说道。
陈锦君皱了皱眉头,这一切都不太寻常,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慢慢的到了正月十五,荣城的花灯和雍州的不太一样,站到高处去,灯火通明的是荣城,乌黑一片地,是租界。
陈锦君不明所以地跟在金揽岳身后,他说今天出席宴会的有很多荣城商界的商人,甚至还有连唐七爷都要畏惧三分的地头蛇。
可是走着走着,陈锦君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金揽岳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
她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金揽岳。
金揽岳听到陈锦君的脚步声停下来了,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陈锦君发现了,赶忙回头看向陈锦君。
“怎么不走了?”金揽岳压下了心里面的忐忑,问陈锦君。
陈锦君看着金揽岳的眼神带上了些许探究:“你这么多天,神神叨叨的,就是为了带我来这里?”
她微微抬头,看着周围三三两两的行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金揽岳呼吸一滞,以为自己露馅了,赶忙摆摆手:“不是不是,主要是这位大人有些古怪,偏偏要定在这里。”
陈锦君皱了皱眉头,这才想起,自打今天早上开始,她就没有见到过雷义山他们,莫说卢连寿,就连一直被派来保护自己的老锯也不见了踪迹。
看着金揽岳有些慌张的神色,陈锦君笑了一下:“世子,你知道吗,从你小时候,你就不会撒谎。”
金揽岳瞪大了眼睛,一言不发地带着陈锦君往前走。
陈锦君却加大了步子,走在了金揽岳前面,猛地推开了大门。
看着门内的场景,陈锦君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
金揽岳跑上前,上下打量着陈锦君的神情:“你怎么一点都不惊喜啊?”